惹爺發怒的後果,她們承受不起。
管家帶著水雲煙和如煙主僕倆走到了無名亭外停下,管家轉身對水雲煙說道:“雲煙姑娘稍等片刻,待我向相爺通稟一聲。”
水雲煙溫淡地點了點頭。
管家這才轉過身來,快步地步上無名亭前的臺階,走進了無名亭,站到聞人初的面前三步遠停下,微弓著身,恭敬地對聞人初說著:“相爺,雲煙姑娘來了。”
“嗯。”聞人初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沒有抬眸,只是悠閒地下著他的棋。
管家微弓著身,一直不敢站直腰板,聽得聞人初一個淡淡的“嗯”,卻不知道聞人初的意思,只得微抬臉,堆笑著問:“相爺,要讓她們進來嗎?”
聞人初這時候抬起了眼眸,桃花眼淺淺帶著責備之意,卻笑得溫柔如春風,應著:“讓你請人,人請來了,還需要我吩咐你怎麼做嗎?”
管家立即臉現惶恐之色,隨即恭敬地說著:“奴才這就帶雲煙姑娘進亭。”
說完管家匆匆而出,步下了臺階,快步走到了水雲煙的面前,堆笑著對水雲煙說道;“雲煙姑娘,相爺有請。”
水雲煙微微地頷首,便領著如煙,跟著管家步入無名亭。
進入亭中之後,管家自動地退到一邊去,讓出位置給水雲煙站到聞人初的面前。水雲煙領著如煙福身,朝聞人初恭敬地行禮,清脆,甜美的聲音逸出:“雲煙見過相爺。”
聞人初聽著這一聲動聽的嗓音,似乎和某人的聲音頗為相似,再次抬眸,桃花眼落在水雲煙的臉上,細細地打量著,他的眼神灼灼卻不帶著驚豔,更沒有半點情愫可說。打量完之後,他唇瓣微扯,淡淡地笑著:“傳言煙花閣花魅絕美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呀。”
水雲煙恭淡地應著:“相爺過獎了,雲煙只是略有幾分姿色,不敢稱絕美無雙。”
聞人初笑笑,在他眼中,絕美的水雲煙的確不如某人。
“雲煙姑娘請坐,陪本相下一盤吧。”聞人初示意水雲煙坐下,修長的手指淡淡地指著石桌上擺好了黑白棋子卻又下到了一半的那盤棋,笑著:“本相聽說雲煙姑娘琴棋書畫無所不精,還望雲煙姑娘能賜教一二。”
水雲煙淺笑地坐下,謙虛謹慎地應著:“相爺言重了,奴家只略懂一二,不敢言教。”她在聞人初面前,一直都是淡然鎮定,高雅而自持,一點也沒有風塵女子的味道,聞人初看在眼裡,卻什麼也不說。
“呵呵。”聞人初爽朗地笑了兩聲,執起黑子,先走一步,這樣水雲煙想不走也不行了。
就這樣,兩個人在無名亭下下起了棋來。
不過一盤棋還沒有分出勝負,夜梟出現在亭外恭恭敬敬地向聞人初稟報著:“相爺,屬下有要事相告。”
聞人初扭頭看向他,然後淡笑地放下了棋子,對水雲煙笑道:“雲煙姑娘,本相先去處理一些小事情了,改天再和姑娘下棋,雲煙姑娘若不嫌棄的,可以在院子裡賞賞景。”
水雲煙連忙站起來,頗帶著受寵若驚的樣子,應著:“相爺請便。”
聞人初笑笑,站起來,大步向亭外走去,走出涼亭的時候,又扭頭吩咐著管家:“好好招待雲煙姑娘,那是本相的貴客。”
說完又再看水雲煙一眼,桃花眼此刻卻脈脈含情似的,在水雲煙朝他福福身,做出恭送他的樣子,他才轉身帶著夜梟往他的書房走去。
走進了書房,聞人初坐進了案臺內,斂起了慣有的淡笑,問著:“何事?”
“主子。”夜梟關上了書房門,低低地稟報著:“屬下已查明,昨夜救下玲瓏郡主的白衣婦人是漠北水月宮宮主,她救下郡主之後,又把郡主送回了南宮府的玲瓏閣裡。太極宮絕殺令失敗,被雅王府將計就計和儀長公主聯手借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