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事情,他們都不希望爺去做。
“我要一個菜籃子。”聞人初握著那把劍柄,盯著閃著寒光的劍身,腦裡迴盪著南宮玲瓏那天手握著軟劍,舞出難以看得清招式的無影劍法,讓他幾乎沒有招架之力,也是這把劍,差點就刺入了他的身體裡。
她就是這樣憎恨他的嗎?
因為他除掉了寒煜的人。
她就是偏心,寒煜對她的好,他同樣也有,為什麼寒煜對付他的人時,她不替他的人討還公道,他對付寒煜的人,她就看不過去了?
站在他的立場上,他不過是為了活命,為了打擊敵人,對付敵人時,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他一向是很愛惜他自己的。
管家很快就找來了一個菜籃子。
聞人初拿過菜籃子就把幾樣最好吃的葷菜裝進了籃子裡,又把一壺酒,兩隻酒杯擺入了籃子裡面,蓋上了蓋子,便用南宮玲瓏那把軟寶劍挑起了籃子,身形一閃就消失在管家的面前了。
“爺……”
管家追出去的時候,只有黑色的蒼穹籠罩著大地,哪裡還能看到聞人初的身形。
晚上的時候,空氣中的暑味開始削減。
而隨著夜色的加深,暑味消失得更快了。
南宮玲瓏獨自坐在屋頂上,看著滿天的星斗點綴在黑色的蒼穹上,那輪彎月若隱若現,忽明忽暗的,不過因為有了滿天的星斗,倒是讓夜色美了幾分。
四周圍靜悄悄的,大家都已經入睡,一眼望去除了黑色還是黑色。
院落裡的草叢中不時傳來了蟲子的叫聲,倒成了這個寂靜的夜中一道美妙的催眠曲。
南宮玲瓏的眼神是往東南方向看去的,因為寒煜是往那個方向前行的。
寒煜離京也有好幾天了,不知道他們是否到達了丘城,他不曾帶過兵,打過仗,皇上還把這麼重的擔子交到他的肩上,是福是禍?
想到皇上的變化莫測,南宮玲瓏忍不住在心裡感嘆著,伴君如伴虎呀,對自己的最疼愛的兒子,有時候也能下得了手。
“少宮主。”白天一直不出現的湘雨和湘鳳也躍上了屋頂,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南宮玲瓏的身邊,順著南宮玲瓏看著的東南方向看去,便了然於心。
“我沒事,你們先休息吧。”南宮玲瓏並沒有看向兩名侍女,視線一直盯著東南方向。
十七年了,她是最近才知道寒煜早就深入了她的人生,讓她想擺脫他都不行。平時兩個人鬥嘴,共同對付敵人時,她覺得很平常,因為她本來就是不喜歡寒煜的陰惻難捉摸。此刻思念他了,她才發現其實平常才是最容易讓人上癮,入心。
湘雨和湘鳳相視一眼,湘鳳恭冷地問著:“少宮主,生意上的事情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們是否可以動身追王爺去?”
南宮玲瓏不語,沉默著。
“少宮主。”湘鳳看到她不答,有點兒惶恐起來,以為南宮玲瓏在生氣,怪她多嘴,趕緊在瓦面上跪下,惶恐地說著:“對不起,奴婢多嘴了。”
“起來。”南宮玲瓏一伸手,就把湘鳳拉了起來,“出門在外的,不必像在宮裡那樣。雖然我以治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讓聞人初嚐到了一些苦味,但信記的危機還沒有消除,暫時我們還不能走。就算商場上的事情忙完了,我們也要先趕往南方和冷將軍等人會合。煜帶兵趕往丘城,但鄰近瀾月國的卻有好個城,他不可能全面兼顧。到時候我們會合了冷將軍,先把瀾月國打敗再和煜相聚。”
湘鳳點點頭。
“你們下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南宮玲瓏淡淡地說著。
湘雨和湘鳳交換了一下視線,兩個人默默地躍下了屋頂。
夜又恢復了寧靜。
驀然,南宮玲瓏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