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只能算是你家倒黴。”
“是不講道理嗎?還是有人暗中使壞?”
村長面色更難看了,問道:“宋家娘子說什麼?我不明白。”
“既然村長不明白,那我就說明白點!”
五兒娘冷冷的說道:“上次抓丁,劉家一個人都沒出,全村惟獨我家被抓了兩人。這一次,武郎中和霍家的兒子都到了年紀,卻也都沒被抓,卻又將我家抓走兩個。村長你現在還想說,這一切只是我家倒黴嗎?”
村長面色陰沉,一雙三角眼冷冷的看著五兒娘,說道:“那宋家娘子以為是為什麼?”
五兒娘突然站起身來,沉聲說道:“原因是什麼,大家都長著眼睛會看。有的人假公濟私,拿我家當冤大頭,這筆賬,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宋嫂子,你說話可得拍拍良心!什麼叫做有人拿你家當冤大頭?我們家有錢,是拿錢充的丁,可跟你們家沒什麼關係!你要是再這樣紅口白牙的說瞎話,我可要拿你去見官!我娘可是湘然城官老爺的奶孃,我勸你最好還是懂點規矩,不然的話,可不只是抓丁這麼簡單的事了!”
劉福生的娘突然自人群中擠出,穿著一身刺眼的紅裙子,手裡抓著一把瓜子,一邊吃一邊尖酸的說道。
“就是,宋嫂子你說話可得注意。”
見她說話,又有兩個人擠出來,站在那女人身邊,對著五兒娘比比劃劃。
人群一片嘈雜,一群勢利眼的七大姑八大姨站出來,聲音呱噪,像是一群蒼蠅。
“宋家娘子,今天的事就到這吧,我也不計較你傷心下說的這些糊塗話。不過以後說話最好還是小心點,我身為一村之長,可不能被你這樣隨便編排。”
村長不鹹不淡的說了兩句,轉身就出了屋子。其他人圍在一旁跟著起鬨,一些沒被抓丁的人家幸災樂禍的看著這家孤兒寡母,卻沒一個人願意伸出手來幫扶一下。
五兒娘身子微微顫抖,抿著嘴說不出話來。劉福生的娘帶著一群女人還在那裡嘰嘰喳喳,小舟眉頭一皺,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就推在那女人的腰上,說道:“出去。”
“你這死丫頭,你敢……”
劉福生的娘剛說到一半,突然瞥見孩子那冰冷的眼神,不知為何,那下半句卻怎麼也不敢再說下去了。她尷尬的站在原地,喘了兩口粗氣,狠狠的一口唾在地上,說道:“剩下一窩賠錢貨,我看你們還有什麼能耐?”
“都滾出去!”
宋翎容突然從裡屋衝了出來,一手拿著一根擀麵杖,一手拎著把菜刀,紅著眼睛大聲叫道:“我砍死你們!”
眾人一看這小丫頭像是瘋了一樣,也有些發憷,尤其是小舟從始到終冷冷的站在那裡,連個眼淚都沒掉,更是讓他們感覺一陣陣頭皮發麻。終於,每個人譏笑的落下兩句話,就出了門,過了一陣,宋家的小院子終於漸漸安靜了下來。
門剛一關上,五兒娘就癱在了椅子上,抿緊了嘴,不敢哭出聲,眼淚卻是一行行的落了下來。
宋翎容哐的一聲扔下擀麵杖和菜刀,走過去抱住她孃的腰,也是委委屈屈的哭出聲來。
小舟挽起袖子,將屋子簡單的打掃了一遍,然後走過去說:“娘,你先歇會吧。”
“五兒,怎麼辦啊?”
五兒娘終於哭出聲來,面色悽惶。這個老實了一輩子的女人此刻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害怕,拉著自己的小女兒就哭了起來:“你爹和你哥也被抓走了,怎麼辦啊?”
“爹他們要是出事,我一把火把村子都燒了。”
宋翎容小臉陰沉的說道,恨恨的咬著牙。
“娘,沒事的,你放心,我有辦法。”
五兒娘一愣,頓時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抬頭說道:“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