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雍聽完,神色也振奮了起來,哈哈一笑,說道:“小舟,你說得對,葉氏沒什麼了不起的,咱們就幹他孃的!”
“對!幹他孃的!”
兩個好朋友相對一笑,不由得又想起了最初那幾年,兩個小孩在湘然城裡東滾西爬打拼天下時的豪氣。登時信心百倍的坐下來,繼續商量可能來的危機和及時的應變措施。
做完這一切之後,天色已經很晚了,就在書房裡吃過晚飯,蕭雍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說道:“對了小舟,我們的探子回報說,這段日子,還有幾撥人正在湘然城裡偷偷調查你。”
小舟微微一挑眉,問道:“都是哪方面的人?”
“具體不清楚,不過我猜,應該有西涼葉家的人,有北越晏家的人,有朝廷內庫的人,還有戶部的人,也許,還有東越南越,和其他的幾個大世家。”
“恩,你猜的差不多。”
小舟點頭道:“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三個月後的鹽市,我們犯了葉家的忌諱,當然會引人注目。”
“而且,我發現有好幾夥人在偷偷查訪你是男是女,這其中,以晏七公子的人最活躍。”
小舟不由得一笑,說道:“不簡單啊虎子,這樣的訊息都能被你搞到?”
蕭雍笑道:“他們那些人雖然都是大人物,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在湘然經營了這麼多年,他們想瞞過我,也沒那麼簡單。”
小舟卻狡黠一笑,一雙眼睛在燈下尤為璀璨,沉思片刻,才展顏說道:“既然他們這麼感興趣,咱們就得給觀眾點樂子瞧瞧,也算不辜負了這場好戲。”
第二日一大早,人民銀行門前就聚集了一大群人,熱熱鬧鬧,一片喧囂。
原來是一名淮揚湖上的清倌舞姬,聲稱是宋老闆的相好,如今懷了她的孩子,今兒是大著肚子上門來找爹的。
又哭又鬧的鬧騰了一個多時辰,宋家才來了人,雖然在人前大聲辯駁,罵了那女人幾句。可是有的有心人卻發現,事後宋家大少奶奶的丫鬟彩娟偷偷來將那女人帶走了,馬車一路走,一直駛進了宋家大宅。
這樣的風流韻事,當天就在湘然城傳開了。晏狄的府上自然也得了風聲,竹九沉默的站在晏狄身旁,將聽來的訊息詳細上報,說完之後,就一言不發的低下頭,不再言語。
晏狄轉過頭,對一旁說道:“你怎麼看?”
錢掌櫃沉聲說道:“屬下在瀚陽多年,對於宋掌櫃的底細也知道個七八,對於這個,屬下的確是沒有發覺。但是少爺若是有所疑問,屬下覺得,單憑一個舞姬的話,還不能確認。畢竟,她的所為,很有可能是人為安排的,也許是宋掌櫃察覺到了少爺的懷疑,而故意作勢給我們看。”
晏狄穿著一身暗紅色的錦袍,衣衫上潑墨般的繡著大朵的血蓮,看起來妖豔奪目。他靠坐在榻上,眼角輕挑,沉思不語,唇邊掛著一絲笑,似乎很以為然。
“不過,屬下覺得,就算宋掌櫃真的是女人,對我們也沒什麼不同。”
錢掌櫃大著膽子將心裡話說出來,卻見晏狄根本沒有反應,就在他以為晏狄根本沒有聽到的時候,那位七少爺卻突然低聲淡淡道:“自然是有不同的。”
錢掌櫃微微一愣,卻未敢發問這不同到底在何處。
“竹九,你繼續查,我要實際的證據,不想再聽什麼謠傳。”
晏狄轉過頭來,面色一變,皺著眉沉聲說道。
竹九立刻單膝跪地,說道:“屬下遵命。”
“七少爺,宋府派人送來了書信。”
話音剛落,那名彈琴的白衣少女突然走進了茶廳,放下一封信,然後乖巧的退到一旁。
錢掌櫃問道:“是誰送來的?”
“是經常跟在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