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的雪地之中,別有一番秀美之氣。
美景當前,亭中的某人卻無心觀賞,宋小舟苦著臉,皺著眉,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撅著嘴說道:“有福不會享,花錢找罪受!”
坐在她身邊的某人卻好似完全沒聽到她的話一樣,靜靜的坐在那,身上披著一件銀狐斗篷,清淡素雅,眉目平和。指間把玩著一隻狹長的暖玉,通體白皙溫潤,一頭卻好似胭脂一般的豔紅,好似裡面攏了一汪血,仔細看去,那紅竟像是活物一般,輕輕流動著。
“凍死我啦!”
小舟披著火紅的狐裘,裡面也是花團錦簇,兩手揣在暖手抄裡,還抱著一隻大暖爐。一邊哼哼一邊不無惡意的想道:這傢伙不是最怕冷的嗎?上次見面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麼這麼幾天又生龍活虎了起來?還有心情跑出來賞雪?
想起這個,她就覺得鬱悶。
真是不知道古代人是怎麼想的,賞菊賞雪賞梅賞水,反正是個東西,就可以碼一群人坐在下來欣賞個半天。完全是吃飽了沒事幹,以她的性子,寧願在家矇頭大睡也不愛上這來挨凍受罪。與其賞雪,不如在家找兩隻猴看掐架來的過癮,或者,直接去庫房,把錢櫃開啟,欣賞白花花的銀子多麼愜意。
賞雪?
我靠!
宋小舟凍得鼻涕都快流出來了,有氣無力的說道:“李大公子,咱們回去吧,你都挨這看半天了。”
李錚聞言轉過頭來,目光很飄忽的在小舟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後轉移到她蓋了好幾層的腿上,伸出修長好看的手來,說道:“給我。”
“喵!”
好像知道是在說它,貓咪叫了一聲,然後死命的挪著,就往他那邊爬去。
小舟低頭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提溜起貓咪後頸,一把就甩了過去。
李錚一伸手,就將貓兒接過,然後很安靜的解開某個虐待動物的人綁在貓身上的繩索。
說來也奇怪,這隻小山貓報復心很重。也許是當日自己滅了它滿門,所以自打跟著小舟回了家,就沒給她擺過什麼好臉色。上次晏狄去她府上,還差點沒被它抓破了相,惹得自戀狂晏少爺氣的暴走,差點沒一腳跺死它。
可是奇怪的是,它卻對李錚極為友好,李錚不過是去了家中一次,這貓就徹底叛變了。連續幾次離家出走,半夜趴姓李的的窗戶。對於它這一點,小舟很鄙視,她覺得這也是一隻以貌取人的色貓,而且品位很有些問題。
“汪清池走了?”
總算開始說正事了,我的聖母瑪利亞,這個開場白也夠長的了。
小舟不耐煩的撇了撇嘴:“你明明知道,還偏要來問我。”
“朝廷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小舟摟著暖爐,縮著脖子,滿不在乎的說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李錚手腕一頓,微微側目,好看的眼睛輕輕一挑,說道:“能不能說句正經的?”
小舟半趴在石桌上的皮裘墊子上,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我可是很認真的。”
說完,突然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的說:“李錚,我冷死了,我們進屋說吧,實在不行到馬車裡說也行。”
誰知李錚卻低著頭,伸出兩指揉著貓咪的頭,淡淡的說道:“我不放心你。”
耶?啥意思嗎?
宋小舟眉頭一皺,有啥了不起的,不過就是前幾天去他府上看他。偏巧方潛不在,他又剛喝了藥,昏睡過去了。自己對著美人的睡臉一時沒忍住的就上前去摸了一把。
但是天地良心,她也就摸了一下,這傢伙跟個兔子一樣,一下就醒了。然後就像是被奸少女一樣將自己當成了拒絕往來客戶,連續三天沒讓她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