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從少女這一身輕應中聽出了一絲嬌羞之意來。
一時間心情頗好,俯身便在瓔珞的發頂印下了一吻,接著才將她拉了起來,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聞外頭響起了妙哥的催促聲。
瓔珞一驚,只以為是來了人,忙忙甩開秦嚴便要離開,秦嚴見天色已然不早,花園中溫度也越來越低,雖然心中萬分不捨,可也不得不放瓔珞回去。
且她出來有一陣子了,這天色都黑了,再不回去只怕真要引得下人們追來,故秦嚴便住了口,只將那一把蘭花又撿起放在了瓔珞手中,道:“等我回來,嗯?”
外頭已經響起了妙哥靠近的腳步聲,瓔珞心生焦急,偏秦嚴還擋在山洞口,聞言她忙忙點了點頭,道:“你一路注意安全。”
秦嚴頓時便因她這句關切的話露出了今夜最大的笑意來,低聲道:“你關心我?”
見瓔珞咬了唇不回答,他又沉聲笑了下才道:“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等回來了帶你去見姨母。你去吧。”
“姑娘?姑娘?”
外頭已然響起了妙哥的叫聲,瓔珞哪裡還能留意到秦嚴說了什麼,忙忙胡亂點了下,待秦嚴移開身影便彎腰鑽出山洞,急急奔了出去。
102 後花園的傍晚
瓔珞瞧了那張白綾條兒壓根就沒懷疑是有人藉此在陷害自己,雖然她從來都沒見過秦嚴的字跡。
一來這白綾布一瞧便是從裡衣上隨便撕下來的,且質地精良,瞧著像是貢品,並非什麼人都能用的。
再來,這府中知道她和秦嚴有關聯的人,也就只有一個蘇瑛紫,她不覺得蘇瑛紫會拿這事兒謀害自己。
更有,這白綾條上的字跡龍飛鳳舞,力有千鈞,瞧著頗有秦嚴其人的風骨,而且白綾條上的字是用血寫的,還帶著些新鮮血液的淡淡腥味,瓔珞不覺得誰陷害她會連準備筆墨紙硯的時間都沒有,還能想出寫份血書來這樣的創意。
故此她瞧過那白綾條確定是確是秦嚴無疑後,便將白綾條團了團煩躁地在屋中走動了兩圈。
雖然心中不爽到了極點,可瓔珞卻不敢不往後花園去,天知道她不過去,秦嚴會再做出什麼事情來,而且她還須得趕緊的過去,讓秦嚴呆在侯府的時間越長,被發現的機率也越高。
瓔珞恨的跺了跺腳,轉身自尋了一件白狐狸毛滾邊的素面斗篷披在身上,只將頭髮用根黑緞帶束住,便戴上兜帽快步出了屋。
她剛到廊下,偏房中的雲媽媽和妙哥便聽到動靜跑了出來,見瓔珞一副要出去的樣子不由齊齊一楞。
瓔珞趕著兩人開口前忙道:“屋子裡頭有點悶,這會兒晚霞多好,我到後花園去散散,妙哥跟著吧,乳孃便歇著吧,我去去就回。”
言罷也不給兩人阻攔的機會,大步下了臺階便往前去了,妙哥愣了下,忙快步跟了上去,心中卻詫異的很,姑娘這是怎麼回事,方才還悠閒地躺著看書,怎麼轉眼間卻要去逛園子。
姑娘都是每日早晨到園子中鍛鍊,何曾這會子往園子去過,再說,姑娘頭髮可還沒幹透呢,怎麼能跑到園子中吹風呢!
“姑娘,姑娘等等婢子啊!”
妙哥心中滿是疑問,再後頭使勁叫著,奈何瓔珞卻腳下生風般,眨眼便出了秋水院。
這會子各院主子們剛剛用過膳,侯府下人們卻正是飯時,路上並不見什麼人,日頭將落,花園中氣溫已降了下來,故此後花園中更是無人了。
瓔珞也不知秦嚴人在哪裡,但她相信,他這會子應該是能瞧見自己的,故此進了後花園便衝妙哥低聲吩咐道:“你在這裡守著,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莫吱聲,倘使有人來了,便替我擋上一擋。”
妙哥不是個傻的,跟著瓔珞一路快步過來便覺有事,此刻聞言她雖然眸帶驚異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