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今聽聞天璽帝這話,陳厚實一驚,雙手禁不住捏了捏。
前些時日天璽帝已經封了七皇子葉宇軒為恪王,令其出宮到了恪王府中建府。
而方才天璽帝所言的幾位姑娘,都是唐貴妃親自為七皇子挑選的,唐貴妃挑選的正妃側妃人選很是巧妙,雖然門庭都不算拔尖,可卻皆是手握實權的勳貴之家。
或者本身手中就握有兵權,或者是姻親盤根錯節。
之前唐貴妃便多次召見幾位姑娘進宮遊玩,到其宮中說話,意思表現的很明顯,就是看中了幾人欲為恪王選妻的,只是天璽帝卻一直未曾表態,也不曾明確下旨賜婚。
如今驀然賜婚,唐貴妃必定高興。
可天璽帝選擇在唐貴妃剛剛給秦嚴上了眼藥的時候賜婚,這其中的意思就有些不好說了。
唐貴妃定然會以為天璽帝是惱怒了秦嚴,甚至廢太子,可能會因此而野心更加放任,以後動作更多。
可以陳厚實對天璽帝的瞭解,若唐貴妃真這樣的話,只怕離失寵,甚至打入冷宮也不遠了。
天璽帝明明是寵愛唐貴妃的,如今卻如此給唐貴妃錯覺,可見帝王之心,實在是難測的緊,也只望著唐貴妃做個聰明而知足的人,還有七皇子也只望莫行差踏錯傷了皇上的心才好。
陳厚實想著,躬身領了命,屏息退下。
天璽帝緩緩閉上了眼眸,唐貴妃,他能滿足她的,都已經滿足了,只希望她能適可而止,迷途知返。
七日後,用了晚膳,瓔珞剛和秦嚴移步暖閣中,秦嚴便從袖囊中拿出一個紫檀木雕刻當歸人參的木盒來遞給了瓔珞,道:“這是盧太醫新為你調製的藥丸,每日早中晚各用上一顆,藥效和原先那湯藥差不多,這是五日的量,待用完了,爺下衙回來再稍給你新的。”
瓔珞聞言眉眼染上了笑意,道:“竟真能製成藥丸啊。”
說著開啟那盒子,卻見有兩排龍眼大小的黑藥丸靜靜躺在紅綢面上,迎面一股藥味撲面,雖不甚好聞,想必味道也不怎麼樣,可吃這個藥丸卻是比原先的湯藥不知好了多少。
她不覺眉開眼笑,湊上去獎勵的親了秦嚴一口,道:“哎呀,真真悔死我了,早知道太醫真看人下菜碟,我就不瞞著夫君用藥了,本是不想你跟著受罪,又想著盧太醫是領了皇祖母的命,定是不敢怠慢,誰知道他竟還藏私,卻是叫我白白受了那麼些時日的苦。哼,等回頭進了宮,見了盧太醫,我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此事。”
瓔珞並不知道為這一盒子藥,還引起了一場後宮和朝堂小風波。見她高興的令妙哥備水用藥,秦嚴只笑了笑,卻是瞧向瓔珞,突然道:“禮部今日已經定下了恪王的大婚之期,等過些時日冬狩回來便行納徵禮,婚期定在了明天夏,正妃迎娶後一個月便抬兩位側妃進府。”
瓔珞正喝藥,剛灌了一口水準備送服,便突聞秦嚴說起葉宇軒娶妻的事兒,她動作頓了下,接著才嚥了藥,又用了幾口溫水,將口中苦味衝了下去,這才施施然的放下了碗,看向秦嚴,道:“所以呢,你想讓我有什麼反應,黯然傷魂嗎?”
她說著便嘆了一口氣,神情怔怔,表露出一副情殤的模樣來。
秦嚴見她如此,雖知她是故意裝給自己看的,卻也不是個滋味,一把將瓔珞扯進了懷中,道:“你敢!”
瓔珞這才冷哼一聲,抬指點著秦嚴的胸膛,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我和他早就沒什麼了,偏要趁我喝藥的時候說這事兒,你是想看我被水嗆住呢,還是想看我無動於衷呢?這般試我,我看爺一定是更想看我驚痛的被水噎住咯,哼,我偏就不如你的願!”
秦嚴見瓔珞滿臉嬌俏,不由將她攬的緊了些,道:“爺怎麼會試你呢,爺這不是剛好想到此事了,隨口一說,對了,恪王行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