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告訴你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所以,你仍然會選擇你的老路,再次把這一切經歷一遍。”
“SHIT……”他再次用他沒有任何同情心的坦白的話打了我一巴掌,而我完全不能反駁。
是的,即使時光倒退,我無非是把這條路重新走一遍,除非我能帶著自己的記憶倒退回去。這是多麼科幻的不切實際的願望……所以眼下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用斐特拉曼去交換那塊錦帛。
但即使得到了那塊錦帛,能找到解除我身上這咒語的可能性又是多少呢?
我覺得微乎其微。要在有限的時間裡找到一座行蹤成謎的墳墓是很難的,沙漠裡尋找一座墳墓,同在大海里找一塊石頭本質上沒有太多差別。而即使我撞了狗屎運真的把那座墳墓找到,誰能保證裡面真的藏有解除詛咒的方法,這甚至連斐特拉曼都不確定,亦或者,這種詛咒根本就沒有解除的方法。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正琢磨間,忽然聽見斐特拉曼問我。
原來我在動著那些念頭的時候一直都在透過玻璃的倒影看著他,幾乎是死死盯著他,很失態的舉措。“我在想一些事情。”於是吐了口煙噴在玻璃上,以此遮去他望著我的那道視線。
“想什麼事?關於你剛才跟那個人談的交易麼。”
“算是吧。”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拿我去交換那塊錦帛。”
我愣了愣。隨即笑笑,用力吸了口煙:“你是不是又用你的讀心術了。”
“人的思想是無法被讀取的。”
那你怎麼會知道?這句話還沒問出口,他走到我身邊抓住我頭髮,將我的臉轉向他:“對於你,只需要明白為了你所需要的,你會為之做任何事,就夠了。”
“你弄疼我了。”我皺了皺眉,把菸灰撣在他手指上。
他鬆開手退開一步,在我身後坐了下來。“況且,你並不打算瞞我。”
“你怎麼知道?”
他朝腦子的位置輕輕指了指:“如果你想隱瞞,在我問你的同時你的這個部位就已經開始替你想好一千個合適的理由,以說服我在誤解你的為人。”
這話令我忍不住大笑出聲,幾乎忘了背上的痛。“你介意麼。”然後我回頭問他。
他捻著他臉側長長的髮絲看著我,笑笑:“我只想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所以,即使我拿你去做交易,你也無所謂?”
“無所謂。”
“如果這麼做的人是艾伊塔呢?”
他沒有回答。
“算了,其實我和她沒有太大區別。”
“確實如此。”
菸頭燙到了我的手,我手指微微抖了下,從衣袋裡又抽出支菸續上火,輕輕吸了一口。“所以,與其瞞著然後很快被你看穿,還不如坦白承認比較好,我是這樣想的。”
“你總是這樣明智,A。”
“謝謝誇獎。”
“但為什麼要拉上那個男人。”目光再次轉向窗外的時候,聽見斐特拉曼又問。
“因為我沒有安全感。”
“安全感?”
“油王這個人,太隱秘,勢力太強。一個連聯邦調查局也查不出多少背景資料的人,他同我做交易,就好像一隻大象在跟一隻螞蟻做生意。高興了,也許他會獎勵給螞蟻一粒花生,但如果他決定不付出任何代價地從螞蟻手裡得到些什麼,螞蟻是連一點反抗力都沒有的。”
“所以你覺得那個人可以給你安全感?”
“安全感?”我挑了挑眉,從玻璃的倒影中看了他一眼:“我從來沒有信任過這個人。”
“不信任為什麼要合作。”
“因為他可以起到一個化學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