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用太歲肉將我復活後,我媽媽會認為我已不再是原來的我。
如果不是原來的我,那現在的我又到底是誰……
無解。
一切的一切,都無解。
除非我能借助時光機回到當時當地,親眼目睹那一切的發生,親眼看看究竟是什麼導致我後來遭遇到了那無比詭異的一切事情。
時光機……
想到這個,不由想起那個叫做伊甸園的男人。
他奇怪的身世似乎一點也不亞於我那些詭異的遭遇。
如他所說,那應該活了很久,也失去記憶了很久。
而他那些失去的記憶很顯然同我、同斐特拉曼的墳墓,有著不可忽視的聯絡。
但自那天之後他也失去了蹤跡。
再沒有出現過,不知是同那三個人一起在那座神奇的、會自己走動的墳墓裡失蹤了,還是獨自一人離去,繼續尋找他失去的那些記憶去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一個男人在酒吧幽暗的光線裡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
最初我並沒有注意到他。
後來我感覺總有雙視線從他這裡似有若無地投向我,儘管他帶著墨鏡,我甚至無法在昏暗的光線裡看清楚他的臉。
於是帶著種隱隱的不安,我站起身想離開這地方。
誰知就在這時他讓酒保給我遞來杯酒。
‘沙漠紅’。
見到它的一瞬我不由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兩年來我一直沒有再喝過這種酒,也沒在其它酒吧裡見過它。
現在它就擺在我面前,令我無法抵擋誘惑地一口喝乾了它。
直至它辛辣火熱的滋味沿著我喉嚨一路而下,進入我的胃,我才放下杯子重新打量那個男人。
依舊無法看清他的長相。
也不知是因為酒吧光線的關係,還是我喝得有點多的關係,他那張隱在寬大墨鏡下的臉看起來如此模糊,模糊得令我有種伸出手去將那層擋在我眼前的模糊抹去的衝動。
他似乎感覺到了我這困擾。
於是朝我笑了笑。
笑的樣子似乎有點眼熟,但我實在想不起他是誰。
正愣愣朝他看著,他抬起他的右手,將右手的食指放到唇邊朝我再次微微一笑。
那一瞬我呆住了。
呆呆看著他的手指。手指上套著一枚環。
白色的玉環。
確切的說,是白色的玉玦。
閃爍的黃金包裹著玦的斷面,我清清楚楚記得最後一次看到他,是在斐特拉曼的身上。
那塊漢武帝賜予霍去病的玉玦。
意識到這點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急得一度令我有點窒息。
回過神時卻見那男人已站起身朝酒吧外走去,我忙起身跟上,誰知到了門外,卻怎樣也找不見他的蹤影。
我有些著急,一邊在門前的路上團團轉,一邊四下尋找著任何一個相似的身影,但怎樣也找不見。
他又消失了……又消失了……
嘴裡這樣反覆自言自語的時候,面前突然一片光亮刺到了我的眼。
我下意識用手擋了擋,隨即看到前方很多人影朝我圍攏過來。
手裡舉著刺眼的探照燈,雪白耀眼的光照著我的臉。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也許是無意中撞到了示威遊行的隊伍?這麼想著,我後退了兩步,試圖避開這些瘋狂的人,但那探照燈依舊打在我臉上,巨大的熱量照得我面板微微發疼。
隨後為首的人一邊大聲喊著什麼一邊朝我指手畫腳地走了過來,我看著他們發著愣,一時完全沒聽明白他們飛快的語速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