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機關盒,噬虹劍,身上那滿是血汙的衣服也來不及換,我有火急火燎地往城主府去。
我要去那裡殺人呀!殺誰,自然是該死的封於修。
之前那個對我射箭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但我覺得他應該是城主府的人,而且和封於修關係很近,或者說他就是封於修。
這一切的猜測,還是要等我到城主府後,才能夠得到驗證!
城主府是一個城中最大的建築,不用問,用眼睛去四處掃掃,就可以看到,這也省去我詢問路人的麻煩。
要是以前,問問路也沒怎麼樣,現在不同了,我全身是血。在街道上走著,路人哪個不是躲著我走路,怎麼問?總不至於把別人抓住問吧!
應該是被我在獨孤博家大殺一通嚇壞了,街道上再無一個兵士巡邏。
這平頭百姓還以為已經恢復正常了,紛紛從家裡出來,他們不知道還有一場由我引起的風波,即將在城主府盪開。
等我到這高大的城主府時,只見城主府大門緊閉,偌大的府中好似空無一人般的沉寂。
這種怪異的狀況讓我不由得心生疑慮,難不成知道我要來,城主府的人,包括那個城主封於修都跑了?
猜測還是猜測,畢竟我現在連城主府都還沒進,光在門口猜測怎麼行,還是要進去看看。
於是,找個無人的角落,我翻牆進到城主府裡。進來一看,裡頭的狀況和我想的一樣,確實一個人都沒有。
我進來的地方是城主府的小花園,這裡頭各式樣的樹木都有,雲松、紫檀、青針、銀杏、雪紫……
雖然樹多,但花園中的小路上沒有什麼枯葉,想來是經常有人打掃,這就讓我更加堅信,城主府的人是不久前才全部撤走的。
這就奇怪了,我不過是擊潰了城主府派出的一隻小隊伍,也不至於讓一城之主直接棄城逃竄吧!
想著,我從小花園中走出,來到城主府的後園。
這時候,我聽到一陣悠揚的琴音從西邊傳來,這讓我心中一動,彈琴的人是在故意引我過去。
想知道城主封於修的下落,我也只能循著琴聲,往城主府的西邊過去。
當我來到城主的私人湖時,在湖心亭裡看到一個正在彈琴的男子,他峨冠博帶,雙耳垂肩,面如冠玉,一襲白衣,儒雅俊朗。
嫋嫋琴音正是從他手底下那張琴上飛出,在這空曠開闊的湖面上,倒是有些超然物外的味道。
知道他是故意弄琴引我過來,我也就不顧忌什麼,從連線湖心亭和岸邊的迴廊上走過去。
這個湖說不大不大說小不小,未行許久,我便來湖心亭前。見我過來,男子當即起身,對我躬身一禮。
現在我還搞不清楚此人身份,他如此對我,我自然不可怠慢,於是也對他拱手一禮。
禮罷,我便出言問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和城主封於修又是什麼關係?”
他莫名地輕笑一聲,不知道是覺得我直接問比較好笑,還是什麼其他的,收斂笑意後才說道:“在下君莫殤。”
“呃……君莫殤,那你知道封於修麼?”
他又笑了一下,而後擊掌數下,卻見從牆外翻進來一人。
我望過去,只見這人翻牆後,落入池中,但他一腳在水面上一點,一陣漣漪盪開後,這人漂身而起,再點水,再飄身,直到穩穩地落到湖心亭中。
好俊的功夫!
來人是誰?赫然就是之前對我放毒箭的青衫男子。
到湖心亭後,只看見這青衫男子對君莫殤躬身一禮,不說話,站到他身側。
“他便是封於修?”
我對君莫殤一問,他隨即點頭,回答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