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個個望過他的拜把兄弟,搖搖頭道:“不,我們寧願不善了!”
事情剛剛有了轉機,卻又突兀急轉直下,完全翻了過來,蘇婕意外之餘,更興起一股被戲弄的感覺,她眼神驟寒,嗓音也尖了:“你是說,莫才英,你們要玩硬的?”
莫才英搭眉垂目,沉沉的道:“在江湖中浪蕩,幽行五鬼吃的便是這碗刀頭飯,到了口的肥肉著再吐出來,往後我們兄弟還有生意好做嗎?所以說,蘇婕,這個例不能開,我們明知眼下形勢艱難,亦只有撐持到底了。”
蘇婕忿地猛一跺腳:“簡直一派渾理,牽強附會,可惡至,莫才英,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說不得就要逼你就範!”
莫才英陰冷的道:“幽行五鬼活到把年紀,可不是被人唬大的,我就不相信一場火併之後,你們這夥人依然是原班人馬。”
赤毒的焰芒又在蘇婕的瞳孔中閃動,她忽然輕輕柔柔的道:“我們不在乎這些,人若死得其所,亦是佳話||”“黑龍”司徒膽是第一個發起行動的人,但見黑色的身形暴騰,一柄精光雪亮,削薄無比的鬼頭刀巳當頂劈向莫英才天靈。
姓莫的早有防備,司徒膽攻擊才起,他已斜升倆丈,半空中冷電倒射,掣映有如夜暗雲層間的蛇閃,只一出手,便知道他在這柄長喪門劍上的造詣極高!
司徒膽絕不含糊,鬼頭刀飛卷若風,挾著走石揚沙的力道正面迎上,瞬息裹,雙方已拼得難分難解。
站在高處的蘇婕,形態自若的發號施令:“死駝子,你去收拾五鬼老二曲大貴。”
駝背老者裂嘴一笑,也不見他揮胳膊動腿,整個人巳“呼”聲平飄起來,懸虛的身子攸忽倒轉,手中已冒出一蓬光束,像煞千萬根銀針從他掌心裹噴灑而出,其實,那只是駝子一隻二尺長“罩魂刺”的傑作,坐幽行五鬼第二把交椅的那位曲大貴,應變亦屬一流,人在鞍上吸胸弓背,立時後縮五尺;幾乎在動作的同時間,又自馬腹之下猛射向前,抖手間,一對流星已互動飛出,強擊敵人人未落地,駝子又連連在空中游移翻閃,宛如他的軀比棉絮還輕,輕到已能停託於空氣之上,因此,曲大貴的反擊便著著未中,記記失靈了。
蘇婕好整以暇的又在下令:“唐麟,五鬼老三白俊交給你了。”
站在蘇婕背後,那年輕俊俏的後生微微躬身,徐步走向前方,他距離他的對手白俊尚有丈二三之遙,左手暴起,一面黑油油並滿掛倒須鉤的的羅綱已一朵雲般飛向那白俊頭頂,右手伸縮,一金色短矛流芒急射,像並碎了一枚琉璃球似的寒晶品四,散玉參差。
那白俊大罵一聲,斜背肩後的掘骨鏟霍然橫揮豎挑,這柄掘骨鏟有八尺之長,重逾四十斤,烏黑黝亮,堅飩眾比,通漆黑中,唯有略呈弧形的鏟頭泛一抹冷白,鏟勢甫動,業已雲起風生,猛辣之極。
唐麟的身法不僅快速,更且瀟灑美妙,在他形跡飄掠之間,羅網兜飛,金矛穿刺,攻拒進退流暢密接,毫無間隙,白俊的傢伙雖然沉猛霸道,對他卻幾乎造不成什麼威脅作用。
於是,蘇婕再次輕輕悄悄的開口:“朱漢甲,你對柴斌的胃口如何?”
身套皮馬甲,皮褲,頭配金環的那位裝扮怪異人物,聞言之下露出兩排津白又尖銳的牙齒一笑,扯開手上的狹長皮套,乖乖,一條大號的純鋼三節棍已經亮了出來。
名掛幽行五鬼第四位的柴斌,大概不甘處於被動,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衝著朱漢甲就是石破天氣的十三狼牙棒,邊口裹惡聲咒罵:“老子打死你這個不苗不漢的野雜種!”
朱漢甲的純鋼三節棍起若狂濤卷岸,硬是力接狠擋,狼牙棒上的尖錐三節棍身猛烈碰擊,火花四下,頓時崩脫三枚錐齒,其瘦如柴的柴斌更被那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兜抬盈尺,雙臂發麻,虎口並裂,差一點連手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