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和蔣浩楠異口同聲,眼裡的意思明明白白:把他不高興的事兒說出來,讓大家高興一下。
Mandy摸了摸下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他本來和位官小姐約好要訂婚,結果他為了尋找真愛,不向家族利益屈服,硬生生的給退了——真是太man太男人了,老孃好這口兒的~你們說,要不然,我勉為其難勾引一下他?”
我抄起坐墊就往Mandy頭上砸去,卻被Clair姐截住。Mandy,蔣浩楠和幾個圍觀群眾立即作鳥獸散,徒留我一人面對Clair師太的魔爪。
普道其實就是一家國有的設計院,和A大的建院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姦情。但讓我鬱悶的是,這麼個國產巨無霸裡,一個個打扮的比gossip girl裡的高中生都要粉嫩,名字也是清一色的洋名。於是,我也不能免俗,被Queen C賜名:Lolita。
“Lolita,好了好了,不要淘氣了,be professional啦~Jerry找你去office~”Queen C一張臉湊上來,睫毛像蒼蠅腿一樣撲閃撲閃著,讓我渾身的汗毛一凜。結果Queen C補上的一句話,讓我徹底的腿軟了,“Aza aza fighting; 我看好你哦~”
有誰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Queen C這樣的師太,也看韓劇?
我怨念的開啟門,呸,Jerry,我還Tom呢。Tom 、Jerry、JQ是吉祥的一家……我虛虛的敲了下門,張口叫道:“Jerry總工……”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越想越變扭,讓我不可抑制的聯想到總攻的“攻”上去。
“坐。”這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定睛一看,大班椅裡陷著的那個人,果然是武李。深黑的頭髮打得薄薄的,露出明亮的眼睛,顴骨有些高,菱形嘴上毛茸茸的一圈——看起來有些憔悴。
我圈緊了手,心裡打了個突。學成歸來的武李,讓我越來越看不明白。我猶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把椅子,彷彿那是把嚴刑逼供的老虎椅,而武李,則是上頭的黑麵判官。
我清了清喉嚨,儘量平靜的說:“武總工,如果是私事的話,不好意思,我現在在工作時間,請恕我不能奉陪。”
武李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漫不經心的開啟闔上:“你一定要這麼和我說話麼,羅立?”
我怒從心起:“武總工以為呢?”我笑了笑,“您家世好能力好相貌好,像我這種人,不這麼卑躬屈膝的和您說話,我渾身都難受!”
眼鏡的鏡腿,碰在鏡面上,發出嗒嗒的聲音,彷彿我的心跳,一下一下。時間就此停止,我邁不開步子,他開不了口,正午的日光照進來,連灰塵都是透明。
許久,武李調整了下坐姿,出聲:“羅立,我不是欠你一個解釋嗎?”
我想了一會兒,才點點頭:“沒錯。”我立即走了幾步坐下。不明不白的吃虧向來不是我的風格,我一定要把武李他家祖宗十八代的豔情史的挖出來,好好爆料,才對得起我幾天來的意志消沉。
武李看我,不出所料的笑了笑,我頓時有種上當受騙、狼入虎口的感覺。我往椅背上靠了靠,抓緊了把手:“有話快說,有P快放!”
武李微欠過身,盯著我:“羅立,我們重新開始吧。”他的眼睛裡是細細碎碎的水澤,頭髮軟軟的帶著橙黃,嘴角微揚——我以前就是死在了這丫的美色上,他以為我這次會乖乖就範,也太小看我了。
既然他答非所問,我自然也要文不對題。
“你怎麼突然變成太子黨了?”其實,轉移話題也可以很好的掩蓋心虛。我向來是隻哈巴狗,主人只肖給我根骨頭,我就會屁顛屁顛的撲上去。
哀莫大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