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失蹤的都是妙齡少女。
她一個人,被盯上的機率更大一些。
安安的眼眶紅得像熟透的櫻桃,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委屈巴巴地看著棲月,那模樣就像被主人拋棄的小可憐。
無論棲月怎麼勸說,安安都像個倔強的小牛犢,緊緊地拽著棲月的衣角,怎麼都不肯答應她獨自留下。
時間在僵持中慢慢流逝,後來還是白棲月再三保證,信誓旦旦地承諾一天之內一定會回來,安安這才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漸漸安靜下來,只是眼中仍殘留著擔憂。
翌日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如血一般灑在天邊,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黑夜拉開神秘的序幕。
白棲月精心換了一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裝束,那衣服的顏色和樣式與街邊的路人別無二致。
她施展內力,小心翼翼地斂去了周身那股獨特的氣息,就像一隻融入夜色的黑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破廟。
在離開之前,她不敢有絲毫大意,雙手飛快地結印,口中唸唸有詞。
只見一道道微光從她指尖溢位,在破廟周圍迅速交織成一個透明的防禦結界,那結界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如同一個堅固的保護罩,將安安穩穩地護在其中。
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蕭瑟的秋風獵獵作響。
街邊的樹木在秋風的侵襲下,搖曳著身姿,樹影在地上斑駁交錯,宛如張牙舞爪的鬼魅。
給本就黑暗的黑夜更增添了幾分妖異的色彩,彷彿每一個角落都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白棲月在黑夜中慢慢走著,臉上還掛著淚痕,活脫脫一副同家裡人鬧彆扭的千金大小姐模樣。
走著走著,她感覺到,身後有東西跟了上來。
黑夜中,白棲月唇角微揚,加快了腳步。
魚兒……上鉤了呢。
路過一片陰暗的角落時,身後沒了動靜。
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個長相清秀的公子哥,攔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你哭什麼呀?大晚上的,怎麼一個人在外面走動,多危險啊……”
白棲月一眼就看穿了眼前這位“好心”公子哥的偽裝。
那看似清秀無害的面容下,藏著一雙狡黠而貪婪的眼睛,就像一隻隱藏在草叢中等待獵物上鉤的惡狼。
於是,她微微顫抖著嘴唇,裝作被嚇了一跳的樣子,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公子,我……我與家人吵架了,他們不要我了。”
說著,還故意用衣袖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痕,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公子哥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嘴上卻仍溫柔地安慰著。
“姑娘莫要傷心,你一個人在這黑夜中行走太過危險,若是不嫌棄,可隨我到一處安全之地暫作歇息。”
白棲月裝作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害怕和無助。
“公子,你真的是好人嗎?我……我好害怕。”
公子哥連忙走近一步,伸出手想要攙扶她,同時嘆了一口氣。
“姑娘放心,我就是這鎮子上的人,見你如此可憐,怎會袖手旁觀?家中父母去世的早,只是,他們一直教育我要有一顆行善的心。”
那你還做壞事?
真不怕你爹孃半夜從棺材板裡跳出來收了你這個孽障。
白棲月撇了撇嘴,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小步,避開他的觸碰,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般,輕輕點了點頭。
“那……那好吧,多謝公子。”
“姑娘跟我這邊走。”
兩人並肩走著,白棲月看似放鬆了警惕,實則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公子哥則一邊走一邊偷偷打量著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