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說一路北上遇到的艱難險阻,不說做為父親,就是做為陌生人,聽到別人的苦難,不都是表示同情,哀嘆一聲可憐,怎麼金大人就惱羞成怒,認定他是在告發你?金大人,這告發的意思,首先表示罪行事實上發生了,只是容公子做為兒子,打落牙齒和血吞,不該說出來,可是這個意思?”
金士釗又一身冷汗,矢口否認,“絕無此事,他北上一事,事先本官並不知情,談何追殺?”
“金大人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所以不曾追殺,倘若知道……”
“府尹大人,想清楚再說,惡意揣測,欲加之罪,本官必要求陛下給個公道。”
南宮璟點點頭,“那金大人,容下官問一句,你可承認容公子是你嫡子了?!”
金士釗衝口而出,“當然不認。一個南疆來的野小子,誰知道是不是冒充了來騙取財物的。”
南宮璟又點頭,“著啊!金大人真是無理辨三分,不,是強辨八分。你一方面不認容公子是你兒子,一方面聽到不利於你的言語,又大罵他孽障,逆子,大不孝,忤逆,強硬的要陛下殺了他以正綱常。請問憑什麼?”
金士釗臉皮火辣辣的疼,被懟的啞口無言。
“金大人,下官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兒子你認不認?認了,金耀陽當街追殺,算是你的家事。不認,當街殺人,致人重傷,情節惡劣,影響巨大。事實清楚,人證物證齊全,當處刑十年,杖八十,流千里。”
金士釗猛然驚醒,想起了進宮初衷,他是因為兒子被抓進了京兆尹大牢,來求皇帝開恩的,怎麼落到這個境地了?
不愧也是當了十幾年官的人,並沒有被南宮璟帶進溝裡,轉身跪地面向皇帝,“陛下,臣的兒子冤枉,他並不是追殺容棠,實則是前一天,我兒和唐大人之子唐步雲,鄭丞相之子鄭長寧西郊狩獵,被這容棠抓起來毆打辱罵,捆綁跪了幾個時辰。實在氣不過,這才趁他進京來,想打一頓出出氣,實在沒有殺人的心思。”
南宮璟道:“可下官查訪之下,有很多人親眼看見,又親耳聽到金耀陽說,要打死容公子,打死了他擔著。有誰出氣是帶一百多人,追半個皇城,不死不休的?”
他指著容棠的慘樣,“都這樣了,都不放過。金大人覺得,容公子再挨幾下,會不會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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