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有什麼關係,大嫂你……”
她剛想說大嫂你別往三房頭上潑汙水,忽然臉色白了一白,閉上了嘴。
李氏嘴角諷刺,“很難接受嗎?三弟並不是婆母親生的,他是胡女妾室生的,只不過他長相全然隨了公爹,公爹也不想外人知道他有胡人血統,就記在了婆母名下,對外說是嫡子。那胡女的名字曾因生子被記入族譜,後面劃去了,但還有痕跡。老三當官之後最怕別人扒出來他的出身,處心積慮就想得到族譜,因此不惜預設二房往死了欺負我們母子。”
唐夫人只覺得頭腦發暈,有一種暴風即將來臨的失控感,憤怒和冰冷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冤枉的?”
李氏好笑的看著她,“你丈夫也知道啊!憑他又膽小又陰狠的性格,你以為不是他親生的孩子,他會留下性命?他雖然不喜歡兩個孩子,但他知道是他親生的,可他永遠不會替你澄清,因為一旦澄清,他就是一個有異族血統的妾生子,說不定還因為生母做過舞姬,被人指點生父不祥。至於我……”
她看著唐夫人,一字也蹲,“憑什麼?憑什麼我丈夫死了,就要被二房三房欺負?你們不讓我好過,那就都不好過。在我被他們欺負的時候,你也沒來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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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無言辯駁,轉身出了大房院子。身後傳來李氏暢快的大笑聲,她或許猜到,三房要翻天了。
唐夫人在唐府一直處於被壓制被嫌棄的地位,因著一對兒女的特殊相貌,她也承受著上京貴婦們異樣的眼光,平時就連社交都很少。但李氏知道,她本性並不是一個懦弱願意受氣的人。
唐夫人回府後,再次讓沈媽媽交代收拾東西回孃家。沈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為她還在為早上的事生氣,還勸她,“夫人,那事都過去了,奉家兩個賤種捱了打,二太太也捱了打,就連二少爺也……你消消氣,以後有什麼氣不順,交代奴婢們,替你去二房,去奉家罵上一通,實在沒必要回孃家的。”
她哪知道唐夫人不僅僅是為了早上的事生氣,是為了過去將近二十年的事生氣,這個唐訓澤瞞得她好苦,欺得她好苦。
氣到極致,頭腦反而越發冷靜,讓人收拾東西收的更細緻,沈媽媽發現,夫人是連金銀首飾銀票一起,打包收拾個乾淨。
忽然唐夫人好似想到了什麼,問沈媽媽,“早上容世子來,是不是說二少爺偷了他的馬?是一匹大宛汗血寶馬,價值一千八百兩!”
沈媽媽一言難盡,那話怎麼能信,那就是容世子為了揍二少爺找的藉口,“夫人,老奴活大半輩子了,就沒見過汗血寶馬,那都是傳說裡的寶貝靈獸。”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