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無非就是那米國人用爛掉的招數,大棒加蘿蔔,這個下馬威就是大棒了。
當迴音慢慢的消失之後,走廊中又傳來清脆而有節奏的嘀嗒嘀嗒聲音,就如同有人用竹竿有節奏的敲打著地面一般。
“看樣子,我們有客人了來了。”肯回過頭對著況無忌和麗娜淡淡的笑道。
看到肯臉上的微笑,麗娜的心裡陡然安定下來,蒼白的臉sè也恢復了一絲血sè。
況無忌對於肯是絕對的服從,聽到肯說這句話,他就明白,暫時不需要動手了,慢慢的鬆開拳頭,灰白的顏sè漸漸淡去之後,他懶洋洋的踢踏著拖鞋,半躺在沙發上,拎起那瓶沒有喝完的紅酒繼續開始他糜爛的生活。
至於肯和麗娜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坐了下來,各自舉杯隔著寬大的桌面遙遙相敬。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除了那扇開啟的房門以及越來越近的嘀嗒聲。
“請問肯先生在嗎?”滴答聲在門口停了下來,一個平穩而又帶點yīn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肯他們幾個根本就沒有搭理這個人的問話,況無忌一邊喝酒一邊興致勃勃的翻閱著一本chéng rén雜誌,不停發出那種sè狼的yín笑聲和嘖嘖的口水聲。
而麗娜正仔細的觀看著手裡的這杯紅酒,輕輕的搖晃著酒液,如同一個資深的品酒師一般,至於肯正半躺在那張寬大的椅子上,抬頭看著牆角,在想著牆角到底有幾隻小蟲子這種非常無聊的問題。
門口那個人等了半響,房間內除了傳出況無忌那種讓人渾身不舒服的嘿嘿yín笑聲之外沒有任何的迴音。
無奈之下,那個人只好慢慢的走了進來。
這是一箇中年人,或者應該說是一個紳士,穿著一件黑sè的燕尾服,帶著一頂非常正統的紳士帽,手裡拿著一根細長的黑sè手杖,領口的領結,胸前口袋沿露出的白sè絲巾,熨燙的筆挺的褲線,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這個中年人更加適合去參加一個上流社會的雞尾酒會而不是出現在這個龍蛇混雜甚至還沒有開門的夜城。
中年人帶著一副很斯文的金邊平光眼鏡,上唇的兩抹如同眉毛一般的小鬍子修剪的一絲不苟,甚至他還帶著一副潔白的真絲手套。
他臉上帶著那種淡淡的微笑,很淡很平靜,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度,但是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上流人士特有的優越感。
只是他的優越感似乎表現錯了地方,哪怕他已經出現在房間內,房間內的三個人根本就如同沒有看到他一般,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連眼角都不瞄他一下。
這讓這個中年人略微有些尷尬,他輕輕的咳嗽一聲:“請問肯先生在嗎?”
肯從牆角處收回目光彷彿直到現在才看到這個中年人用一種驚訝的語調說道:“啊,你找肯嗎?真是不巧,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