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彩雲把在院門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一邊聽著彩雲的話,賈環一邊暗暗思量,這個琥珀,院子裡的丫鬟也很是盯了一段時間,見沒什麼異動,賈環還是放心不下。結果,今天一回府裡,就有了院門口的事情:“除了這些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沒有?”
彩雲聽言,細細思量。對於彩雲來說,像今天這種獻殷勤的事,琥珀做的可不少,並不見得有什麼稀奇,倒是,彩雲眼睛一亮:“爺,奴婢也說不準,今兒琥珀的家人倒是進過府裡。”
聽言,賈環有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沒有說話。他想,賈府的丫鬟每月都有幾天可以見親人,並沒有什麼異常:“今兒你老子娘來看過你了嗎?其他的丫鬟呢?”
“哦。”彩雲拍了拍額頭,這才想起來,今天並不是丫鬟出府回家的日子。彩雲有些自責,這些日子都忙壞了,怎麼盡忘了:“爺,您是說?”
琥珀是賈府的家生子,原本她老子娘就不是和她在同個院子,古代宅門規矩又多,什麼人能踏進什麼院子,都是有規矩的,賈府也不例外。像琥珀,若是要見到父母,必須是每個月的兩天假,這個時間,琥珀可以回家和家人相聚。
而今天並不是探親假,除非有人可以放鬆了門禁,琥珀的孃親才有可能進寶玉和賈環的院子範圍:“府裡丫鬟上上下下這麼多,也沒見隨便哪個婆子可以進出主子的院子。”
“奴婢失職,請爺懲罰。”彩雲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乾脆利落的跪下給賈環磕頭。
“快起來,姐姐這是做什麼。”賈環一邊扶起彩雲,又落座在椅子上:“你是失職了。不過,琥珀到底是老太太的賜下的,你也不好辦,不過今天的事情決不可再犯。順便去探聽探聽,這琥珀的老子娘進院子做什麼,又是誰允許的?”
“奴婢定不會讓那小蹄子在院子裡興風作浪的,爺您就放心吧。”彩雲一直是閱微院的大總管,做事又滴水不露。現在因為琥珀的事情在主子面前丟了臉面,她現在撓死琥珀的心都有了。
賈環去彩雲是信任的,斥了幾句便沒有再去責罰彩雲,只是有些裝二B的說道:“老太太身邊的丫頭,都是調教好的。這個琥珀,怎得如此。罷了。”說著,又有些委屈道:“有些事情我這做小輩的,能掩就掩了去,沒得叫長輩被這奴才累了名聲。”
“還是爺孝順。”彩雲急需扳回一城,一邊恭敬的回話,一邊想著如何查清,琥珀老子娘來府裡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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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為給自己和史湘雲出氣,使喚人家閨女使喚的正歡樂呢。薛姨媽可是不願意了,她看著自己的女兒在眾人面前賠笑忍耐,心裡難受的緊。但是聽著女兒的勸說,都暗自忍耐下來了。誰想到,不僅要伺候老太太,還要捎帶上史家這個小丫頭?
薛姨媽這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齊上心頭,唯獨沒有甜。但是,薛姨媽也沒有辦法,誰叫人家勢力大,薛蟠又是個不爭氣的。可是有些事,再怎麼忍,她也忍不下。誰家的閨女誰心疼。
於是,薛姨媽帶著一個嬤嬤和兩個小丫鬟,殺氣騰騰的進了榮禧堂。
“喲,我說呢,今兒喜鵲登門,原來是妹妹你來了。”王夫人正在就為別墅剩餘的銀錢發愁,見到金主來了,還不得眉開眼笑。
薛姨媽輕哼了一聲,繼續喝茶,沒有搭理王夫人。
不對,今天這事兒只怕不成了,對著薛姨媽尷尬的笑了笑,王夫人揮退其他丫鬟,只留下心腹:“出什麼事了?”
呯!!!薛姨媽把茶杯重重一放:“姐,叫你一聲姐那是念著在閨閣的情誼。我那寶釵,可憐的女兒。伺候老太太那是因為寶釵孝順,莫不是還要伺候個小丫頭。”薛姨媽說著,慢慢就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