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秦然一手開啟房間的門,一手把她拉進房間裡,然後“啪”的一聲,房間的門被關上了。
“格拉是我的兒子,你要他叫……別人爸爸……那我算什麼?”
“你算什麼,我不清楚,當年我離開秦家的時候,我知道我們兩個算是完了,你給我寄來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我知道我們兩個已經沒有牽連了,我是個女人,理解不了你們男人當爸爸的心思,但是我想,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吧,你跟格拉根本沒有相處過,你連他最喜歡吃的菜都不知道,你又怎麼會有當爸爸的心情呢?而你過來爭格拉,不就是圖個面子嗎,男人都愛面子,你不就是因為格拉叫卓正揚爸爸,所以你心裡憋屈了難受了吧,你難受的不是因為你跟格拉有多少感情,只是單純的因為格拉叫了別人父親,說到底,也只是面子作怪罷了。”
“你就是那麼認為我的?”秦然的聲音在抖,他的音質一直很好,有著男人獨特的味道,即使現在聲音抖得厲害,聽起來還是性感十足。
“是你讓我那麼認為你的。”童顏面色平靜,然後慢慢地把秦然抓在她手腕上的手移去。
秦然看向她,良久沒有開口說話,一雙黑瞳卻如清冷夜空閃光的星,定格在她的臉上,“陪我呆一下吧。”半晌,他突然開口說道。
童顏下意識認為秦然這句是交易:她陪他呆一下,他就開始放過她。
她思量了下,覺得這個交易實在是太划算了,即使是縱橫淘寶界多年的程梅梅也會認為這個交易是極其合算的。
“好。”童顏回答道,然後向裡面走去,坐在了房間裡的單人沙發上。她不知道秦然要她陪他多久,所以她還是弄個地方坐一下比較好,她有些缺鈣,又有些貧血,站太久估計要出事故的。
房間很靜,秦然沒有說話,她也就保持沉默,5年前她是個聒噪的人,5年後,她已經學會了沉默是金。
而沉默的環境很容易引發一件事,那就是回憶。當好幾年前在這個旅館的回憶一併浮現在她的腦海裡的時候,她被那時的自己給嚇去了,那時候的她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
大二的時候,她參加了一個爬山的社團,這個社團打著爬山的名義,其實就是為了收取每人15元的入社費。入社團半年多了,根本沒有組織過什麼活動。後來社長鬍大胖扛不住群眾的憤怒,組織了一次還具有規模的爬山行動。
程梅梅拽上了那時還是她男朋友的邵宇衡,而她則是帶上了秦然,20多個人,包了一輛巴士,浩浩蕩蕩地向有“A城最高峰”之稱的鴛鴦山開去。
車停在山腳,然後一幫人就開始爬山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表情。這次爬山活動基本上都是男女搭檔,大家都是帶男女朋友過來的,即使沒有男女朋友,大家也在前幾天在學校的BBS發了招人啟示,所以這次爬山活動基本上可以說是大夥集體過蜜月。
情侶多,導致的一個很大問題就是大家很容易分散,現場除了秦然,其他男孩子都是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女孩子,勤快地不得了。而秦然這廝還把他唯一帶來的一瓶礦泉水和一部手機都要放在她的包裡。
大概爬了半個多小時候的山,大家也都處於七零八落的狀態了,都自顧自地去搞羅馬蒂克了,連程梅梅和她男友也往另一個方向去了,說是一起去喝一種蠻傳奇的仙泉:情侶喝了,能永遠在一起。
她本來也躍躍欲試,秦然是她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如果他這個全校女生眼裡的香餑餑跑了就可惜了,但是秦然對她這個行為卻很不齒,冷著眼說:“別去了,很不衛生。”
她想:感情這種事確實千萬不能迷信,是要靠爭取的,她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終於把卓正揚認為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