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奪過她的手機:“童顏,你相不相信,我等下就把你丟進黃浦江去。”
她晃著腦袋:“沒事,明天秦然會過來撈我上來的……”
…
他登機那天,她過來送他。臨走前,她勾上上他的肩膀:“卓正揚,以後出國了,就收收心吧,老是換女朋友是件麻煩事。而且外國女人不比內地的,估計個個都是剽悍的主,不要回國的時候,你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他嗤笑:“童顏,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
她笑笑:“忠言逆耳利於行啊。”
他扯了個笑,然後伸出雙手。
她上前抱住他,然後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輕道:“卓正揚,一路順風。”
他有點笑不出來,順便扯了扯嘴角:“不要太早結婚,現在流行晚婚,知道不?”
她衝他笑笑,沒有回答,然後催他快點登機。
他無奈,然後俯下身子,用唇在她的右臉頰上輕輕一碰,她驚訝得撇過頭,正巧,她的唇滑過他的唇。
柔軟的觸覺,連同她唇上的溫度,輕輕一帶。
對著她驚訝的眼神,他衝她一笑:“如果回來的時候,你沒有結婚,我告訴你為什麼。”
…
可惜她和老天爺都沒有眷顧他,他出國的第二年,她就給他發來了婚禮的邀請卡。
那天,他對著這張邀請卡,摔碎了房間裡所有能摔的東西。
其實她明明知道的,卻不給他留一絲機會。
他對她說:“婚禮我去不了了,我會給你們寄賀禮的。”
她給他發了個失落的表情,然後說:“送到賀禮那天,我給你寄喜糖吧。”
他對著影片,覺得異常諷刺:“不用了,我不喜歡吃糖。”然後,他便匆匆下線。
他把他之前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一幅油畫寄給了她。他記得她曾經拿著一本雜誌跟他提起過這幅畫。他想了想,那個女人很少對什麼東西上心,他就送這幅畫給她吧,另外,他實在沒有心思為她挑上一份新婚禮物。
她結婚那天,他心裡產生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想法,不過天知道,他還是去做了——他開車到一家珠寶店,精心挑選了一對鑽戒。
有時候明明知道做一些事情可笑之極,還是會任由自己做這些事情。
他看著手中這枚女士鑽戒,心裡想到:他卓正揚何時變得如此搞笑了?
雖然跟她說自己不去參加她的婚禮,他還是買了雙程機票。
就去看她一眼吧,看到她過得好,他也就放心了。
他連夜趕到婚禮場所,他到的時候,酒席已經快結束了。他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看著她依偎在那個男人身邊向客人敬酒,他胸口悶得像是被酒精浸泡過一樣。
他還是沒有進去,一句“祝福你”,他果然還是說不出口。
其實不說也好啊,他應該對自己更老實一點。而且這是她的婚禮,他在這裡虛情假意地說“祝福你”也挺沒有意思的。
他出來的時候,碰到從外面進來的程梅梅。
她看見他,明顯很吃驚,看了他好幾眼後,問道:“你來了,顏顏知道麼?”
“我沒有進去。”
程梅梅明白過來:“卓少,你就想開點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紅顏知己遍佈天下,也不差顏顏這一個。”
他沒有說話。
程梅梅:“你不會是玩真的吧?”
他扯笑:“你說呢?”
程梅梅支支吾吾起來,然後說了句:“只要鋤頭握的好,不怕牆頭挖不倒。”頓了頓,她又說道,“剛剛那句話純屬玩笑,你別當真,啥都可以搞破壞,但是別人的婚姻就不要去破壞了,顏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