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甚至前所未有的希望自己是個重症精神病人。
但至少在那一天到來前,我必須將這一切,這夢境的世界當做是即將發生的未來來對待。就算我會被當成瘋子,就算不會被人理解,也必須這麼做。
最好的結果,就是我一切的努力成為了一個精神病人的可笑案例。
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瞭解未來會發生的一切!
看到沈玉嘴角掛起的笑容,魏憲打了個哆嗦,內心嘀咕了一句病情不輕後,再次確認道:“哥們,你真不要這裡的物資?不是誑我的?”
“不用,你拿吧,我也不用吃喝。你多大了?”
“胖子顯年輕,我已經三十七了。”
“今天是幾年幾月幾號?”
“45年6月1號,嚯,我記得六一還是兒童節呢。再開個黃桃罐頭獎勵自己吧。”魏憲搭著話,重新回去開了個罐頭品嚐起來,而沈玉問道:“那你末日降臨前生活在哪?”
“京城。”魏憲比了個耶的手勢。
“京爺啊。”
“幾十年沒聽過這個稱呼了。”魏憲咕嘟咕嘟把黃桃罐頭幹光,隨後開啟了一個冷藏櫃,在溢位來的冷氣中搓了搓手,開始檢查這裡儲備的藥物,他說道:“您別說,以前的我還真正義感爆棚,我十四歲就舉報了我爸貪汙。我這人大義滅親,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
沈玉和魏憲聊著天,一邊打探些訊息。即便到現在,晶體病也沒有任何的治療方法。要麼儘可能的遮擋自己的身體不受光,但那只是減少了些許機率。要麼就是服用抑制劑,獲得短暫的抗體。
而抑制劑,是根據啟示者研究出來的。沒有啟示者誕生前,也無法培育抑制劑。
當年撤離時,只有全套抗核輻射的裝備才有比較好的效果。但即便是這樣,主導撤離的政府和軍隊,沒多少人能避免晶體病的腐蝕,為後續地下城的混亂埋下了伏筆。
比晶體病更可怕的,是黑日怪獸。如果說晶體病是對有機生命體的病毒,那後續出現的黑日怪獸則是移動的瘟疫源。這些怪獸的數量並不算多,第三申城市走遍國土,所確認的也只有四十四個。全世界範圍也不過是數百頭。
但伴隨著它們的移動,璀璨文明和山川河流,盡數變成了荒漠。
“所以啟示者是對抗黑日怪獸的唯一力量了?”
“噗呲。”聽到這話,魏憲忍不住笑出了聲,擺了擺手,嘲諷的說道:“除了第三申城市當年組織了怪狩百人隊狩獵黑日怪獸,其他啟示者大多隻對人類下手。”
“那第三申城市是怎麼毀滅的?”
“並蒂蓮-庫伊拉,黑白雙生的黑日怪獸。”提起這個,魏憲臉上的笑容收斂,道:“那大概是最強的幾頭黑日怪獸之一,它移動了數千公里,直奔第三申城市,將城市主體徹底化為了灰燼。南都那邊說,他們得到了第三申城市發出的最後毀滅留言。”
“這裡在不久前還是禁地。”魏憲說道:“我一路南下,得到庫伊拉的情報,才推斷它離開了申城市的範圍,大膽來這裡探查下。”
從魏憲的描述中不難判斷出,黑日怪獸應該是類似於神魔一樣的恐怖存在。這裡沒有漫無邊際的喪屍、煩人的小怪,有的只有一個又一個滅世級的真正怪獸。
無法匹敵的怪獸,無孔不入的黑日輻射。沈玉看向剛才的書架,不經意的說道:“我看剛才那本書的主人名叫沈佩,是第三申城市的人嗎?”
沈佩一定出現在第三申城市,那些書都在家裡。
不可能透過其他渠道流傳到這裡。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沒有見過第三申城市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