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執著。”項柔不再多說什麼,頭也不回的往屋內走去。
“我不明白,我確實不明白,明明是我與你先認識的不是嗎?”他不依不饒的追上來攔住了一臉寒意的項柔,雖然表情一窒,卻仍開口:“為什麼不能寬容一點,九月你是聰慧善良的女子,你年紀尚小,根本不懂何為愛,你這般……”
“世子。”項柔終於忍無可忍的打斷了他的話:“九月累了。”
“蘭瓊太子對琉璃垂涎三尺,赤炎的君王也幾次三番想將她擄了去,連當今皇上都希望能納琉璃為妃……他們已走的如此不易,九月你何苦還來破壞他們!”段司易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世子不是說王爺心裡只有琉璃嗎,世子在害怕什麼?小小一個九月,何德何能讓世子如此看得起?”項柔又冷笑了一聲推開了他後退了一步:“項琉璃當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了啊,呵呵……”
“……”他的臉一下子由紅轉白,愣在了原地,他不喜歡項柔這樣笑,笑聲裡滿滿的只有不屑與冷漠。
“世子與其在這裡對九月浪費口舌,還是多想想如何應付那蘭瓊國的太子吧。”項柔再也笑不出來,連虛情假意的笑都給不了,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這還是當初笑起來如沐春風的人嗎,還是為了一曲擲銀萬兩的段司易嗎?
“君頤明天就要出征了。”他低著頭自顧自的說著。
“什麼?”帶兵出征?項柔的身形晃了晃,這冷兵器時代,戰爭何其殘酷,為什麼要讓他去。
“皇上是想將他調到塞外,將琉璃接進宮住段日子……何其用心良苦。”
“王爺答應了?”項柔不安的追問了一句。
“畢竟君臣有別,聖命難違。”段司易深深的吸了口氣,眼裡全是茫然不安:“最近太后身體不好,太后是極疼愛琉璃的,皇上若說是讓琉璃進宮陪陪太后,你覺得君頤會拒絕嗎?”
“衝冠一怒為紅顏。”項柔低低的唸了一句,用手撫摸著自己藏起來的臉,她不需要傾盡天下只為她一個,不要兵戎相見只為她一個,不要兄弟反目只為她一個,她只是要賀君頤,只是要他而已。
“你還是如此執著嗎?”段司易輕聲的問,像是試探。
“……”項柔仍舊手撫著臉立於寒風中,突然就覺得好冷。
“任誰都分不開他們的,九月。”他眼裡突然就生出了一絲柔情,帶著淡淡的心疼。
“他會愛我的,只我一個。”項柔平靜的臉,語氣卻異常堅定,很多年後,當他看到賀君頤為這個少女哭泣嘶吼的模樣,恍惚間又憶起今日的場景,只是他最後都不明白為什麼她就敢那麼堅定的相信君頤會愛上她,愛的失去自我,愛的深入骨髓。
他要出征了,回到屋裡的項柔心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雖然以往他也有半個多月不見她的先例,但是總歸是在頤王府,知道他是安全的,但若此次一別,要多久才回來呢,聽說南邊的蠻人異常兇殘,還吃人肉,賀君頤才十七歲不是嗎?明天就要走了,為什麼不來看看我,不知道這裡有人在為他擔心嗎?即使不知道吧,但,以往三個多月的情分都是假的嗎?
“小姐,飯菜該涼了……”桔梗給她披了件外套心疼的皺了皺眉。
“我不餓,你們先吃吧。”項柔眼巴巴的看著門口,懶懶的回答。
“小姐……你若是想見王爺,便出去看看吧……”蓮兒也站到一邊,一副比項柔還要委屈的模樣。
“我只是擔心他的安危,見與不見無所謂。”項柔安慰似地笑笑看了她們一眼:“草原上的都是蠻人,生性兇殘,如今這天氣又是這般寒冷,草原上是蠻人的天下,他們早已習慣,只是我們滄月國的軍隊卻未必受得住。”
“小姐,我們王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