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術更是情理之中,身不由己的成了魅六試毒的藥人,解蠱的唯一條件就是項琉璃的命,然而在第一次行刺項琉璃時便遭到了蘇明月的阻攔,武學造詣不敵她更被食心蠱反噬,以至今日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魅兒還真是一貫的任意妄為啊~”那男子似乎早已習慣了她的挖苦,只稍一會兒便又恢復了當初的從容,赤色的瞳孔盯著魅六的笑臉,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苦澀,他便是七靈將之一的夜四,性格狠辣,不留餘地,善追蹤。右眼的傷是他當年企圖自毀雙目所致,那是跟今天一樣極陰暗的一個下雨天,他獨自一人窩在一座破廟宇中,再也無法忍受這雙赤瞳給他帶來的悲慘遭遇,終於狠下心想要親自毀了這一切,卻被突然出現的冥王阻止。
“若這雙眼於你無益,便交付與我,為我所用,作為交換,我賜你一世無憂。”只為著這簡單的一句話,夜四便交付了不僅僅一雙眼睛,而是自己的一整個人生,一世無憂他並不稀罕,可是被需要,被認可,卻讓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與勇氣。
“許多年未出山,還真是懷念以前的日子。”魅六頭也不回的將身子往身後的大樹枝上一靠,只簡單的一個姿勢卻也顯得她無限的風情萬種,裸露在外的右臂上是不知名的花卉刺青,橫行在她白皙的面板上卻並不突兀,只增添了說不盡的妖嬈。
“這次出山必定不是兩三日便能完成任務的,有的是時間讓你懷念,倒是別時間一長,你又念起山中的人來。”夜四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說罷又轉開頭去看向大雨中漸行漸遠的那些人,視線掠過項柔落在項琉璃的身上,眉頭不自覺的一皺,心中著實不解,二人同是主上的孩子,為何一個要護,一個要殺?
第二日,項柔便隨賀君頤上了回滄月的馬車,冉度與項琉璃將他們送到了城門外,項柔仍有些不死心的向著城內張望,麻本沒有來,項柔只知道他一早便進了宮,他只囑咐自己路上小心,回到滄月要照顧好自己,說是不能送自己出城,項柔原以為他只是說說的,沒想到竟是真的沒來,不免一陣失落,深深的嘆了口氣,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簾子坐回了車內。然而城牆上卻赫然裡了兩個身影,其中一人身著月白色華服,不是麻本又能是誰?而另一個穿明黃錦袍的男子儼然是赤炎的皇帝,麻本式。
“修,你說柔兒能看到嗎?她的孩子長這麼大了。”麻本式臉上掛著淡而落寞的笑,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嘆了口氣。
“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唯恐君頤不能護她周全,蘇明月不會善罷甘休,若是謹還在……”話還未說完,麻本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原本就蒼白之極的臉更是一片死灰,麻本式見狀立即扶住了他,一臉的悔恨與擔憂。
“是我錯了,當初若不是我的固執也不會讓你與花奴陰陽相隔,你的身子也不至於……”
“我早就不怨恨了,皇兄也不必再記掛於心,覺得有愧於我。”麻本止了咳嗽才又抬起頭來,不緊不慢的打斷了他的話,扯出了一抹無比溫柔的笑,花奴,她已經等自己太久了。
“這裡風大,對你身子不好,我讓人送你早些回府,別忘了,我也是小柔兒的舅舅。”即使項連謹真的早已不在人世,他也會拼盡全力護項柔安然,那是麻本柔的延續,是他最疼愛的妹妹的孩子啊。
賀君頤默不作聲的擁著項柔靠在車內,看著她悶悶不樂的臉色,便知道她還在為麻本未來送她而難過,幾次張嘴想安慰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將她擁的更緊了些。
“你不熱嗎?”項柔感覺到了他手上加重的力道,還有他若有似無的灼熱氣息,抬起頭不解的看向他。
“嗯。”賀君頤的眼微微眯著,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項柔的身子本就比常人涼上許多,此時摟著她非但不覺得熱,反而異常舒適,項柔見他這副享受的模樣卻忍不住紅了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