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兩誰是誰老子?”陳詩文憤怒的咆哮道,他陳詩文是錯了,但在他心中,老子就是老子,永遠改不了,陳二嘎如此對自己,那就是絕對的不孝。
“狗東西,你說你……”陳詩文指著陳二嘠,手指氣的直哆嗦。“你……你就是一野種,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兒子。”
陳二嘠翻著眼看著陳詩文,心中火也起來了。“陳詩文,你叫喚個啥?你以為我想做你兒子?你還懷疑呢,我比你更懷疑。”兩個人如同紅了眼的公狗相互咆哮著,嗓門一個比一個高。
二嘎根本沒將這個老子放在眼裡,怒吼道,“你看看你那德行?俺倆要是走大街上,說我是你兒子有人相信嘛!你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好賭嗜酒,好吃懶做,要不是我跟媽兩個人撐著這個家,這家早就沒了!”
“陳詩文,我告訴你!”陳二嘠此時也是跟吃了槍子似的,說的話跟打出的棒子,讓人心裡難受。“你懷疑我是你兒子,我還懷疑你是我老子呢!”
“你看看你長的那熊樣,巴豆丁點大,黑瘦黑瘦的,一副嘴臉任誰見了都想朝上屙泡屎!”
陳二嘠這話不假,他曾經就很懷疑自己是不是陳詩文所生。兩人性格,長相差距太大了。用二嘎的話說,如果他陳詩文是頭驢,自己就是頭牛犢子,沒一點像的地方,簡直就是兩個物種。
陳詩文神情極度的激動,顫抖著雙唇,死死的盯著陳二嘎,老淚縱橫,他怎麼也沒想到,養了個兒子竟然指著自己鼻子罵自己。
“報應,報應啊!”陳詩文撕扯著頭髮,蹲在了地上。“好好好,我的錯!你是我老子還不行嘛!是我對不起你娘倆,我知道我說再多,你今天也聽不進去。我也沒什麼資格跟你說。行,就這樣吧!”
陳二嘠心情也糟糕透頂,奪門而出!張愛青想攔著嘎子問問到底發生啥事,搞出這麼大動靜。可哪能攔得住跟牛犢子似的陳二嘠。
獨自一人走在河堤上。
“我,我這是怎麼了!”二嘎心中有點後悔了,“下午還打算的好好的,回家跟陳詩文好好談談。怎麼一見到他,我就靜不下來!”
“這樣對陳詩文是不是太過份了!陳二嘠啊陳二嘠,你這是在做什麼?大逆不道啊!”
陳二嘠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很茫然!窮,永遠都是家庭是否和睦的一個重要因素。如果有了錢,很多事情確實就能避免掉。
如果陳二嘠家有錢,那陳詩文好吃懶做又如何?陳二嘠還怕會討不著媳婦?
陳二嘠感覺很累,順著河堤向自家的魚塘走去。
魚塘是陳詩文以前承包的,家裡只有三四畝地,根本不夠養家。所以陳詩文後來承包了村裡的一塊魚塘,賺點錢貼家用。
後來怕晚上有人出來偷魚,就在池塘邊上蓋了間小房子。到了晚上陳二嘠就在這看魚塘。
開啟小房子門,直接往床上一躺!
很累!不是肉體上的累,而是心靈上的累。迷迷糊糊,不一會,陳二嘠就在迷糊中睡了過去。
陳二嘠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以往的一件事。
在陳二嘠二十多歲的那一年,村裡來了個算命的,給陳二嘠算了一卦。說陳二嘠這一生波瀾起伏,大起大落,但最終還是會成為人中之龍。
二嘎對此只是置之一笑,開始他根本就不信這玩意。可後來發現,很多事都被那算命先生給說中了。心裡對此也不敢妄自下定論。那算命先生走的時候,告訴陳二嘠,說陳二嘠五行缺水,二十五歲前最好不要下深水,否則會有性命之災,還給了陳二嘠一本易經和一個羅盤。
雖然不相信,但有時人的心理就是那麼奇怪。總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長這麼大,陳二嘠沒下過齊腰身的水。
一睜眼,天已經黑了。拉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