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者,清君門也會對秦夜泊下手。
這個見首不見尾的勢力組織,這兩年算是徹底在江湖上露臉了。
“可如今,你想怎麼辦?”秦瀟晗幾乎是脫力,他已經深陷其中,再難自拔了。
他怎麼才能脫離這境地? 除非清君門徹底覆滅,除非南盛易主,除非大涼用不打南盛的主意。
或者,他死。可只要他一死,那又該是換誰來承擔這一切?
“大哥。”
秦青嵐似也是累極,道:“秦瀟晗,我暫且不殺你,不過……你早晚要還債的。”
秦落聽到了訊息,只是深深嘆了口氣。他有多愛趙綰珺?當年為了求娶她,不知是打了多少把擂臺,才入了趙綰珺的眼。
一把驚雀槍,在他手裡幾乎是無人能敵的。
“你處理吧。”秦落像是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胸腔裡,又像是終於等來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都是命,是秦家的命。瀟晗你信不信,這都是秦家的命。”秦落像是老了許多,不知這麼多年,在清君門的威壓之下,他一個人,如何才保全秦家?
這句話,秦瀟晗也曾問過自己了,信不信這都是命?他是不信命的,只相信自己。
他是不相信盡人事,聽天命的,也不相信成事在天。
可這種無力感幾乎讓他窒息。
明知道是錯的,明知道不該如此,可最後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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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秦瀟晗終於是叫了這一聲。
秦落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了。
而秦瀟晗卻是問了出來,道:“爹,什麼是公道?”
常言道,公道自在人心,可今時今日,什麼才算做是公道?什麼是公道?
秦落沒有回答他,只道:“後事要辦的漂亮,通知……通知她的山莊吧。”
趙綰珺母家山莊勢力是不小的,肯定會起疑心,趙綰珺一死,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就單單是看到她胸前那個血窟窿,都怕是會要問責。
不問出一個結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瀟晗託秦青嵐將此事告知了秦夜泊,書信是秦瀟晗親筆寫的。
快馬加鞭,三日間送到了秦夜泊手裡。
“夜泊?夜泊你怎麼了?”
祁景安著實是有些慌亂的,秦夜泊看著書信,一言不發,幾乎是在看著愣神。
他和秦青嵐不同,秦青嵐和秦瀟晗關係並不如他二人親密。秦夜泊與秦瀟晗,關係是複雜的多。
這二人本就是兄弟,那些年的情義,是說拋棄,便可以拋棄的了麼?
不能,斷然不能的。
“夜泊!”祁景安最後吼了一句,這才讓秦夜泊回了神。
方才信的內容,祁景安已經看得差不多了,母親和他三弟的事情,他確實也不好說什麼。
“其實,我和母親的感情,沒有你想的那麼深。”秦夜泊回了神,隨手把這封信用燭火點了,隨手扔進了碳火中。
“景安,其實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為什麼秦瀟晗成了這個樣子。”秦夜泊語調平靜,且認真。
與他前兩日要張大爺家的包子全然不同的。
“瀟晗啊,他最大的錯,就是留在了秦家了。”他想起來了他小時候碰到的事情。
那個時候,秦家的命運,已經悄然發生了逆轉。
叛國。受制於人。
“可這些事情,總是有一個傀儡的。”秦夜泊早就想清楚了這些事情,之前他覺得秦落偽善,可如今……
卻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樣子的。
“景安,你知道麼?如果我沒有遇到顧澤前輩,可能已經死在了清君門的手中。”秦夜泊不知是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