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亦所說,秦夜泊捲入整個事情,本就不是意外。
漫園故意透露對慕容氏背後下手的勢力是清君門,就因為蘇逸知道,秦夜泊一定會鋌而走險,收下寒雲教。
沈亦心思縝密,方才月無雙藉著酒勁說了許多話,他應該是能夠聽出什麼了。
“教主應該也聽到了,按照月無雙所言,南宮漠是因為推脫,才說要過問家父的,可是完全沒有必要。”沈亦停頓了一盞茶的功夫,又道:“換句話說,南宮漠是真的信了清君門。”
“罷了,隨他們吧。”秦夜泊乾脆也不想了,南宮漠名氣是不小,但也有些單純了。
“教主還是回去休息吧,總之左右閒來無事。”
秦夜泊聽著府外的動靜,金陵城可真是熱鬧,上黨就冷清的多了。“我擔心凌家。”秦夜泊伸出手,這兒的雪倒是遠遠不及上黨的雪。
凌家勢力薄弱,最是好下手。
“沈亦,差兩個人,多關注一下凌家,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
剩下的,他也不願意再想了,什麼凌家,南宮家,秦家,日後再說吧,就算是他現在愁,也愁不出個什麼結果。
第二日一早,祁景安與月無雙倒還是未醒,時紹星便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了秦夜泊面前。
“副教主的位置,我不合適。”時紹星掏出那枚令牌,繼續道:“如果你給我這個位置,就等於預設讓染靈分裂了,聽我的,將開河宮的人,拆開,融入到染靈中,這才是你的勢力。”
秦夜泊本就不懂這些事,幸得青衣始終在替他掌管,雖說他需要勢力,可如今……倒是騎虎難下了。
時紹星是什麼年紀的人?自然是明白秦夜泊擔憂的,畢竟他剛剛坐上這個位置,也是如此。
當下便道:“我可以教給你怎麼做,若是信不過我,你也先可去問一問青衣的意見。”
話說到這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時紹星對比但是毫不介意,只是秦夜泊心中總有隱隱的愧疚。
他接近時紹星的目的,本就不單純,恐怕時紹星也早就清楚,最終時紹星還是心甘情願地把寒雲教,給了秦夜泊。
而在這個時候,時紹星倒也沒有當一個逍遙閒人,他倒是樂意一點點教給秦夜泊,如何去駕馭一個門派,畢竟十年前,也是有人這般教他的,雖說未教他多久便一命嗚呼了。
“不說這個了。”清早起來,時紹星看了看外面,雪未停,天色依舊是陰沉。
“話說回來,等到五六月,應該有是一場江湖盛會了,夜泊打算讓誰去?”
上次盛會,名為“重明”,便是那把重明劍。
這盛會,秦夜泊也是知道的。
“看看張謙汐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讓他從教裡隨便拎出兩個,也別丟了我的臉。”
這個盛會,各個門派勢力大都會派年輕一輩兒出來見見世面,順便結交各路豪傑。
都是氣血方剛的年紀,想必也是未有什麼隔閡的。
“怎麼,秦教主不想?”時紹星確實是有些詫異,上次的盛會,是十年前了。
秦夜泊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時兄莫要取笑我了,如今我已是二十有七,不與他們一爭高下了。”
不是不想,是他現在還不能,上次僅僅是殺了兩個小毛賊,自己便差點交代了,真的對上有些本事的人,還不當場就要跪地求饒了?
時紹星笑了幾聲,道:“夜泊怕是忘了,我長你十歲。這盛會,可全憑本事說話的,你可不要錯過這次機會啊。”
機會?
秦夜泊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兩個字。
“名揚天下的機會。”時紹星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他能夠明白秦夜泊心中所想,誰不想名揚天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