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安恍然大悟,道:“你說寒雲教是不是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教主才會惡名遠揚?”
讓手下放手去做?能夠不出亂子才怪。不過,祁景安絕對不是會亂來的人,也不是憑著自己一個人的喜好做事的人,對於他,秦夜泊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時紹星乾咳兩聲,道:“差不多是如此了。”他也沒有否認,因為最初,他太重用童符了,結果日後成了氣候,時紹星也是無可奈何,這才抽離了他的部下,因為他知道,早晚有一天,會有人對付寒雲教的。
不然,童符永遠都不可能明目張膽去做他的那些事情。
幾個人低聲交談了幾句,張庚衍卻是沒有再開口了,而是看著底下的眾人。
秦夜泊,好像的確是變了一些了。
“功勞,自然是厥功甚偉者,得。”張庚衍掃視著所有人,在這兒的所有人,都是多多少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實在是不好做什麼。
如果可以,直接砍死秦夜泊,一定能給他省去不少的麻煩事。張庚衍和漫園的恩怨已經不是一兩天了,慕容家出事的時候,漫園一定猜到了使他們做的了。
提到漫園,這個實力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各處都是尋不到任何的一點蛛絲馬跡。這讓張庚衍的確是有些頭疼,這就相當於清君門在明,而他蘇逸在暗,這對漫園來說,更是容易得手了。
“敢問,何為厥功甚偉?”秦夜泊不卑不亢,既然點到了秦夜泊的大名,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麼繼續藏著掖著也是沒有意思的,總之秦夜泊是站出來了。就看那張庚衍,敢不敢與他一鬥到底了。
“自然是有恩於江湖。”張庚衍從未公開承認過他與朝廷的關係,而真正有所防備的門派,都已經暗中調查過了,加上一些猜測,更是可以確信。
三皇子失蹤的那年,是漫園和清君門剛剛建起的時間。過了二十年,漫園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而清君門,倒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這這江湖上的名聲,說沒有人在意,的確是沒有的,可一方勢力,沒有人在意,那才是奇怪。
自從清君門組建至今,打探它訊息的不止是一個人。而那幾年中,加入清君門的,彷彿都是憑藉門主的喜好,隨意而為的。
畢竟,那時候想加入的人,卻一個都沒有被收入。
清君門的人,是哪裡來的?到底是哪裡來的?
尋常百姓倒是不太可能,又不是混跡於江湖的人,還是身懷絕技。
不妨大膽猜測一下,是不是和皇家有關?
明眼人早就覺得清君門行事根本不符合常理,一個江湖勢力,擁有怎麼樣的根基和背景,才能不顧朝廷?
那就是他的背景本身,就是朝廷。
“有恩?”秦夜泊沉默片刻,繼續道:“清理門戶,算是有恩嗎?”
清理門戶,最近的事情,就是凌家的事情了,幾乎滅門。自從慕容氏出了事,所有人都在猜測南宮氏和凌家誰會先慘遭毒手,沒想到凌家和南宮家如此這般,卻還是沒有逃過這個結局。
張庚衍卻問道:“那要看是清理了誰的門戶了。”
“凌家。”秦夜泊幾乎是立刻說出了這兩個字,而後又慢悠悠地坐了回去。“門主真是辛苦了,想必行動如此迅速,實在是不易吧?”
張庚衍只是笑了笑,道:“今日便到此吧,想必諸位要在長安小住幾日,還有不少的事情要交代的的。”
其餘的人也都散了場,這一出,算是眾說紛紜,秦夜泊是坦坦蕩蕩的,他做過什麼自己比誰都清楚,也是問心無愧的。
至於他人信不信,他也是不在意了。如今時紹星也是跟在他身邊的人,無論之前是如何,無論時紹星名聲如何,他都會一一證明,誰才是這惡人,誰才是真正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