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在今時今日,成為趙懿這種偽善面孔而不自知的人,那才是秦夜泊最不願意面對的。
真真是還不如死在那些歹人的刀下。
倒也是乾淨利落了。
“怎麼怪得了前輩?都是命罷了,與前輩無關。”
趙懿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好久沒有見到你母親了,不知她是否安好?”
這個時候突然提到了趙綰珺?
“看來趙莊主,沒有收到秦家的訊息了?”秦夜泊也沒有打算隱瞞下去。
“什麼訊息?我姐姐她怎麼了?”趙懿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立刻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母親病逝,趙莊主豈會不知?秦家已經通知了貴山莊了吧?”秦夜泊目光篤定,因為秦瀟晗在信中說了,已經通知了臨楓山莊,何況秦青嵐也說過,通知了趙懿趙莊主。
“這群畜生!”趙懿一手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碗轉了幾圈,茶水灑了一桌子。
“這群畜生竟敢瞞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們,那元寧,一定是得到了訊息,才和我說要出去雲遊。”
這番說辭實在是漂亮,秦夜泊心裡忍不住稱讚了一聲,直接說明自己不知情,又把責任推在了一個已死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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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寧,是醉仙翁的名諱,現在已經不知道在哪個荒山裡躺著了。
秦夜泊乾脆也不打算實話實說了,只道:“可惜了我離家太久,秦家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就連母親病逝,我也因故未能回去。”
於情於理,他都是要回去看看的,可,那段日子,凌家又出了事,他的傷勢實在是不允許。
“做兒子的,沒有盡到半分孝心,實在是沒有顏面再去慰藉母親在天之靈了。”
趙懿是想說什麼,倒是把話壓了下去。
“人之生死,天道無常,等醉仙翁回來,我定要按規矩處置了他。”
秦夜泊心裡卻是冷笑一聲,那醉仙翁已經是回不去了,已經過了這麼久,就真的不覺得有異常麼?
無論是那醉仙翁,還是這趙懿,倒是有趣得緊。
按理來說,醉仙翁是沒有必要到秦家的,還是說,醉仙翁知道趙綰珺有恙,想調查回去邀功?
真是有趣得緊了。
二人剩餘的,便是閒談了,沒多久秦夜泊便是起身告辭。
天色已晚,時紹星和祁景安回了住處。
秦夜泊回去,便將今日與那趙懿所談論的大致說了一遍。
又向時紹星問道:“盛會的規矩,你知道多少?”秦夜泊在時紹星和祁景安面前,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方才那趙懿,秦夜泊敢說他定是逢場作戲,這麼大的事情,秦落怎麼會選擇瞞天過海?
秦夜泊也實在是不想多做解釋了,當時是滿不在乎的態度,而今有何必非要問出一個緣由呢?
告祭趙綰珺的在天之靈麼?
簡直搞笑。
不如多關注一下帝江盛會的事情。
“這規矩,每年都是有變的,今年還不是不知,想必也是大同小異了。”時紹星認真想了想。
對於這些情況,時紹星也是不甚瞭解,畢竟他也僅僅是冷眼旁觀,而那月無雙便不同,他可是一穿底的榜首。
“回去我去問問小聲,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盛會還有那般久,現在不過是商量一下如何籌劃罷了。”時紹星對這些事情就不在意了,盛會都是熱血小輩一爭高下的地方,到了今時今日,他不過也是看看罷了。
聊到深夜,時紹星起身回房休息去了,只剩下了秦夜泊和祁景安兩個人。
“你記不記得沈亦說過的一句話?他說,南宮漠是真的信了清君門,所以,南宮真的會信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