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塵畫工還是值得一提的,秦夜泊還是安靜等他畫完。
那個令牌,秦夜泊是仔細看過的,雖說只有半個,他也是熟記於心的。
上面有半個圖案,看不出什麼,只有一半,另一半是被人生生折斷,又用火燎過的。
姬冰塵也十分迅速,畫完了整個令牌,也沒有用太多時間。
令牌上的圖案十分複雜,秦夜泊閉上眼睛仔細想了想那半塊令牌的樣子,下半塊似乎是個龍,只是不知是不是了。還有什麼?其中的一枚玉,除此之外,秦夜泊也想不起其他的細節了。
姬冰塵把一個完整令牌畫出來的時候,秦夜泊拿起筆,沾了墨,又用手將筆尖擰細,在那令牌上畫了一道歪歪斜斜的細線。
“這半個,是如此的。”秦夜泊微微眯起眼睛,秦夜泊不知這算不算是龍,嚴格來講,此為囚牛。
龍生九子,其中第一個便是囚牛。
“皇家令牌,為何是囚牛?”
姬冰塵搖頭,道:“這我也不知了,園主也沒有動用過皇家的令牌,也僅僅是有罷了,而這象徵著什麼,只怕他也是說不清楚。”
傳說囚牛性情溫順,喜好音律,怎麼也不像是皇家該用的。
“令牌中,是不是有玉。”秦夜泊還記得那極薄的玉,手法必定是十分精湛的,不然這玉,早就碎裂了。憑此覆命的東西,必定不會是輕易毀壞。
姬冰塵點頭,道:“確實如此,我用過這令牌的,那時候還是在清君門,張庚衍要刺殺一員外,似乎此人是極為重要的人物,他給了我這個令牌。”
那個時候,張庚衍要刺殺一個員外,便拿出了這個令牌,可見這個員外到底是有多重要。
重要到張庚衍不惜動用皇家的令牌,後來姬冰塵才知道,他是察覺出了張庚衍的事情,牽扯的不僅僅是叛國,據說事關張庚衍的身世,可惜這一切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死在了姬冰塵的刀下,後來姬冰塵放了一把火,燒了員外府,拿著那玉向張庚衍覆命去了。
後來漫園也調查過這個員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才引來了殺身之禍,這個訊息,絕對是可以威脅到清君門的,而漫園需要的,是對付清君門的利器。
即便是適得其反引得清君門的報復,蘇逸也是情願一試的,只是不知道誰先能夠致誰於死地了。
可惜這個員外的一切訊息,都是無從下手,不知道是不是清君門做的太乾淨,或者這員外的死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情,總而言之,漫園費了很大的力氣什麼都是沒有查到的。
這甚至讓蘇逸開始懷疑,清君門是不是為了引出漫園,才故意佈下此局的。
而張庚衍為何選擇叛國也是耐人尋味,畢竟蘇彥待他不薄,他是沒有理由給別人當一枚棋子。
這個道理張庚衍是真的不明白麼?不會的,能夠爬到這個位置,不會不明白,那就更加令人不解了。
寧可去做一枚必死的棋子也要背叛對他有天高地厚之恩的蘇彥。
實在是說不通的,如果是秦夜泊,既然,是絕對不會如張庚衍那般做的。其實這有一個很簡答的猜測,只是,秦夜泊不敢下定論。
那就是張庚衍有著不能不叛國的理由。
換句話說,秦家揹負罵名,是因為張庚衍的威脅,那麼張庚衍的處境,和秦家是不是一樣的?
再退一步來說,張庚衍,或許本就是大涼人,根本不需要效忠蘇彥的理由,而且也沒有必要。
這個猜測不僅僅是秦夜泊有,想必蘇彥也早就想到過了,既然這樣,張庚衍這個人,是絕對不會被利益收買的,不論是那種情況,大涼才是他不得不選擇的一方。
秦夜泊揉著太陽穴,這些話,他還是對姬冰塵說了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