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衍對他是另有所圖的。
這才是讓秦夜泊最害怕的一點,他不是怕死,而是怕背叛曾經的自己,也害怕讓身邊對他期望滿滿的人失望,這才是秦夜泊最害怕的事情。
若真是死,死也便是死了,死後的事情誰知道呢?至少他還沒有出賣了自己。
這話蘇銘說得有些隱晦,秦夜泊也不知道如何發問。
“他的手段,你指的是什麼?”秦夜泊深吸一口氣,還是問了出去。
蘇銘和蘇子安不同,蘇銘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了,從來不會畏懼生死,就算是他歸順的大涼,如今在秦夜泊面前,他還是不會隱藏這個事實。
“蠱。”蘇銘輕輕吐出這個字。
秦夜泊心裡一驚,果然又是蠱,蘇子安身上的有大涼的蠱的,只是今日才知,原來蘇銘身上也有蠱。
當真是想將這兩個人丟擲去。
蘇銘的性子,秦夜泊多少也猜到了一些,道:“你認識姜穆麼?”
姜穆……蘇銘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張庚衍是長生蠱,可姜穆等人,並不知道,他們以為,張庚衍就是張庚衍。”
秦夜泊心下了然,果然,張庚衍身懷長生蠱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清楚的。
他此番想見蘇銘,便是想知道,蘇銘究竟有沒有被張庚衍拿捏在手裡,今日一問,果然和蘇子安一般,已經被張庚衍牢牢捏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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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說這些,就不怕張庚衍問罪?”秦夜泊挑了下眉,不說才是最明智的。
蘇銘面色坦然,道:“張庚衍今日告訴我,你想問什麼,但凡我知道,儘管回答便是。”
這話幾乎是瞬間讓秦夜泊出了一身冷汗,更加確認了之前一閃而過的想法,另有所圖。
如果張庚衍想要秦夜泊的命,根本不會和他說這麼多的,更加不會回答他這般多的問題,這僅僅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張庚衍,根本不在乎秦夜泊知不知道這些事。
“最後一個問題,張庚衍,想要我做什麼?”秦夜泊乾脆不廢話,直接挑明瞭問。
蘇銘神色卻是變了變,道:“歸順大涼,可出於我的私心,我希望,你能熬過張庚衍的手段。”
最後秦夜泊不知道是怎麼把這兩個人送走的,滿腦子都是蘇銘說得最後一句話。
熬過張庚衍的手段。
這個掌門之間的較量持續了整整八日,擂臺上依舊從不間斷有人上去,雖說是掌門,可也沒有多加限制,就好比跟隨掌門一同前來的,也大顯身手了一番。
祁景安自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手,月無雙始終都在教他劍法。
張謙汐前段時間便已經想回總壇了去了,是他請命要回去的,祁景安也曾攔住他,道:“無雙教你些東西,你也不肯再留下幾日麼?”
想,如何不想?月無雙是誰?是天下劍法無雙的那個人,是劍道的巔峰。
可……可張謙汐留在這裡,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反而不如回去。
祁景安沒有鬆口,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道:“夜泊把你叫過來,沒想過讓你在帝江盛會有多耀眼,而是盼著你在這裡,多結交一些朋友,下一個十年,你的名字必將寫在這個盛會的榜首。”
榜首……張謙汐沉默下去。榜首是何等的榮耀?那是能夠一穿底的人,才有資格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的。
“我……留下。”張謙汐最後還是聽了祁景安的話。
祁景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夜泊真的很看重你的,否則,他不會這般直接將你帶過來了。”
張謙汐抿著嘴唇,重重點了一下頭。
這幾日中,祁景安和張謙汐,再加上月無雙是沒怎麼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