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絕對的自信,不會行叛國之舉的,可是,張庚衍的那種目光,實在是,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就好像是一種,看到獵物的兇獸。
能夠輕易被玩弄在鼓掌間的感覺,讓秦夜泊平生第一次有了無法掌控自己宿命的感覺。
時紹星沉吟了一下,道:“是因為,掌控麼?”
秦夜泊點點頭,剛剛酒醒,甚至耳邊還有些嗡鳴,本想再躺下閉目養神,可卻是心神不寧。
“人的宿命,永遠都是藉口,夜泊,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本心。不要在意張庚衍的態度,也不要在意任何人的態度,永遠遵從自己的本心,就好。”時紹星和秦夜泊不同,或許張庚衍說的沒錯,秦夜泊終歸是太年輕了,會不可查覺的屈服在別人的威壓之下。
“不要在意他用什麼手段——所以,哪怕有朝一日你重刑加身,會叛國麼?”
時紹星這個問題,可以說是非常乾脆利落,但凡是有點血性的人,大抵都是會回答不的會的,可真正面臨的時候,確實未必如此。
“你覺得我會麼?”秦夜泊沒有回答,反而是將這個問題拋了回去。
“我覺得會不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內心,和你自己的做法——我覺得你不會。”時紹星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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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泊久久沒有說話,而時紹星也只是坐在他的面前,等著秦夜泊的反應。
最後打破這平靜的,是祁景安回府的動靜。
“景安……”秦夜泊心中本就是焦躁不安,當下轉頭看向了門前。
時紹星笑了一下,道:“那你便去吧,記住我說過的話,永遠不要在意張庚衍,不管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要在意。”
秦夜泊點了下頭,道:“我知道了。”
時紹星依舊是笑著,倒了杯水,道:“你沒有聽進去的,不過也沒關係,你自己,明白就好。”
要說這府中,最忙的,大抵就是祁景安了,一共在這長安城的幾個人,時紹星整日在房中,姬冰塵轉眼就不見了蹤跡,沈亦整日去泠月樓那裡跟著祁景安,至於月無雙……誰也不知道月無雙又去了哪。
“我在為了染靈的名聲而努力,你們卻……”祁景安真的直接想甩手不幹,可又是找不到接替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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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個可能能夠接替他的人,就是張謙汐了,但是,祁景安是什麼樣的性子?一旦察覺出了端倪,直接取了他的命,沒有任何的不捨。
其實說到底,秦夜泊心中還是有些不捨的,畢竟張謙汐這個人,秦夜泊還是十分看重的。
“盛會,應是還有半月。”秦夜泊默默轉了話題,正是說話間,幾滴雨點落在了秦夜泊的臉上,“下雨了。”
“我知道,可這和你把這些事情甩給我有什麼衝突呢?”祁景安也沒有心生不滿,只是這個擂臺真的打下去,真的,太難了,各個門派的怪物都是不在少數,天賦堪稱妖孽,而祁景安,沒有那個天賦,不過他有一個最大的底牌,那就是月無雙。
祁景安近來用的劍法,都是月無雙教的。
“說正事。”祁景安抹了一把臉,他們二人不過就是說了兩句話,雨聲已經逐漸密集。
祁景安回了屋子,道:“你知道誰來了麼?是洛飛蕭。”
洛飛蕭,常年住在洛陽的,武林盟主,此人威望可以說的極高,據說也不過不惑之年。
“我怎麼沒聽說。”秦夜泊揉著太陽穴。
祁景安一腳踹過去,道:“等你醒了的時候,都什麼時辰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從你從淮安回了這裡,還有幾日是在正午之前醒的?”
秦夜泊乾咳兩聲:“我不是我沒有。”
除了洛飛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