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那你乾脆殺了我?你敢麼?”秦夜泊確實是清楚,姜雲笙絕對不會就這樣殺了他的。
想殺了他,又何必等到今日。
“的確不能。”陸從秋起身,拔出隨身的彎刀,扯過一旁的鎖鏈,按在他的肩膀上,道:“但是我可以廢了秦教主,秦教主習武多年,總不想一朝被廢吧。”
“……”秦夜泊沉默片刻,搖了搖頭,道:“我早該殺了你。”
“只要你點個頭,答個是與不是,今日暫且放過你,如何?”陸從秋說是暫且放過,那定然是作數的。
同樣,說是可以廢掉他,也不會有任何餘地。
秦夜泊搖頭,答道:“我想,我說得很明白,不要想從我口中打探到訊息。”
說到底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是這些事情,沈亦定然早就交代過了,秦夜泊不知他是不是全盤托出,還是半真半假。
如果他再交代一次,哪怕隻言片語不符合,那麼沈亦的下場不敢設想。
沈亦是養蠱人,對付姜雲笙,沈亦的勝算,比他高得多。
陸從秋聞言,手指按在他肩胛骨的位置,毫不猶豫一刀下去。
“秦教主儘可以以身試法,穿人琵琶骨的事,我可是許久都未做過了。”
沈亦垂眸,還不到時機,他還不能有所行動,他來到這裡,是為了除掉姜雲笙。
整個房間安靜異常,也只有鎖鏈碰撞的聲音,以及幾聲悶哼。
,!
“秦教主好定力。”陸從秋收回手,擦乾淨了彎刀,一把拽過鎖鏈。
“那我是不是該說一說,你好手藝?”
“罷了,今日便如此吧。沈亦,我想,你也想敘舊了。”陸從秋擦了擦手上的血,這才帶著其餘人離去。
直到關了門,沈亦這才如釋重負。
“痛死我了。”秦夜泊躺在地上,一身冷汗混在鮮血中。
“教主。”沈亦聲音壓得極低,略有猶豫後,才道:“你還是該都交代了,我……”
話沒說完,秦夜泊伸出手掌,劈在他的脖子一側,沈亦捂著脖子咳嗽幾聲,這才聽到了門外的聲音。
沈亦看著秦夜泊,多少有些後怕。
門外的人是姜雲笙。
“陸從秋啊……你還是不明白,秦夜泊這個人吃軟不吃硬的,你穿了他的琵琶骨,他就會懼怕你一分一毫?”
姜雲笙太瞭解秦夜泊了,這個人性子倔得很,絕對不會三言兩語,亦或是吃點苦頭便會動搖。
陸從秋有些不解,也隨後明白過來,他教導姜鶴山多年慣用的手段,拿來對付秦夜泊卻是並無效果。
“這個人,你不能逼得太緊,也不可讓他有所喘息的機會。”
姜雲笙看了一眼沈亦,沈亦立馬知趣地退了出去。
“陸從秋下手是很了些……不過秦教主,你我共成大事列土封疆,有何不妥?”
“成大事者,須考慮到天下安定。姜雲笙,你註定成不了大事。”
秦夜泊的確是不想與姜雲笙多費口舌,但也是爬了起來。
姜雲笙搖頭,道:“秦教主心懷天下,也是自身難保,又何談天下安定?”
“那你又何談列土封疆?”
“上次你我如此暢談,還是在長安。”姜雲笙先倒了酒,也不在意秦夜泊有沒有聽得進去。
:()俠骨槍魂江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