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煩憂。
如今也算是見了趙綰珺一面,心中似是卸下了千斤重擔,至少母親一切還算安好。
這兩日斷然是再去不得了,還是要找時間向母親辭行的。
那所謂的清君門還是毫無線索,慕容氏的事情定然還沒有結束,卻已經無從查起,這總壇,楊冉川的同黨也罷,還是陳煊的屬下,一個都不能放過,總壇的堂主和其他職位,也已許久未換過人,如今也該換一換了。
秦夜泊此去江南,一是為了自己的勢力,二是為了南宮氏,這三來,也是為了吳雪的訊息。南宮氏久居江南,聽哥哥講,秦瀟晗也是去了江南,說不定還會有些意外的收穫。
日頭西斜,還有幾日要入冬了,梧深水是繞過玉淮山的,秦夜泊與秦青嵐二人並肩而站,道:“哥哥可知上次來此,我碰見了誰?”
“不是你出手救了吳念一命?”這件事秦青嵐聽他提過,吳念這個名字也算是常常被提起的,自然是記得住。
秦夜泊搖搖頭,道:“我是說,那要殺吳唸的人,也算是頗有名氣,蕭君子。”對於這個人,秦夜泊雖沒有與他打過交道,但是傳聞總是聽過的,也未放在心上,直到那日一見才知,不過偽君子。
“你提他做什麼?”這些事情與秦青嵐是毫無干係。
“也沒什麼,只是方才才覺得有些後悔沒有結果此人。”秦夜泊不是殺人成性的人,卻也不會給自己的對手留情面,一個偽君子,留著也是禍害,倒不如直接除掉。
秦青嵐問道:“怎麼突然想起這些來了?”
“哥哥說,清歌和吳念,誰的命更苦一些?”吳念是漫園的園主養大的,而清歌身邊,還有一個羅影。
“未了解過吳念,不好說。”這話說得倒是很認真,這兩個人都是和秦夜泊有所牽扯的,又不是與他秦青嵐有所牽扯。
司馬辰的事情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吳雪的事情,畢竟這秦夜泊一個人,不比漫園的眼線。這上黨周圍,他已經派沈亦打探過了,毫無線索,那這去揚州的路上,還是要多多留意吳雪訊息。
秦夜泊沒有再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遠處。
提起這些,果然還是因為想到了沐清歌。秦青嵐心中瞭然,也未加多問。
“過兩日再去見一見母親吧。”秦夜泊再不回去,恐怕趙綰珺也要把他趕出去了。
“自然要去。三十五分壇的事情有情況我會找沈亦,你也不必太擔心。”
秦青嵐的能力,秦夜泊是信得過的,“那便多謝哥哥了。”
總壇。
秦夜泊面前正放著一個精緻的盒子,將近半尺長。這是青衣剛剛交給他的,一個令牌,卻是教主的令牌。
“教主自知時日不多,而你得有自己的勢力,所以將它現在交與你,只等來日你坐上這個位置。你去江南帶著它,便稱你是教主。”
這話是青衣與他說的。
顧澤已經不理會教中的事情,全憑青衣做主,幸得青衣是站在秦夜泊的立場的。
許久,秦夜泊收起那令牌,這令牌太沉,而他,沒有退路。無論是鬼門還是染靈教,都有他需要去解決的事情,亦或是,人。
翌日一早,總壇靖忠堂內。
教主的位置是空的,顧澤不在這裡,青衣站在座位一旁,冷眼看著眾人。
秦夜泊手中拿著一本名冊,道:“總壇的人該所變動了,名冊上該留的,不該留的,想必大家心中有數。”
站著的這些人,有一部分都是秦夜泊的心腹,他倒是不擔心會有人敢反。
陳煊今日卻是贊同了秦夜泊,道:“副教主說的是,有些人是應該清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過去的事,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