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早就入冬了的,天冷了些,你也去休息吧。”
“此事多謝了。”吳念起身,回馬車上拿了一個手爐,遞給秦夜泊,道:“這次的刺殺任務有些棘手,若是成不了,便交給我。”
秦夜泊點頭,看來這吳念倒是忘了,他長她整整十年,論身手,吳念斷然是比不過他的。
“原來這妖殺也會關心人了。”說這話時,秦夜泊表情倒是認真的很。
吳念如此,倒也是罕見。
見吳念未理會他,又道:“怪不得有人想讓你隨他相夫教子。”
這話指的自然就是林溯,吳念如何聽不出來?一腳踢在他腰上,冷哼一聲回了馬車之上。
“秦大教主還是早些歇下吧。”
月光如練,天也算晴朗,明日趕路應是不成問題,秦夜泊應了一聲,翻身爬上一棵樹,倚在樹幹上。
秦夜泊本想一人前來,雖說吳念信得過他的為人,卻始終是放心不下。
吳念為難,秦夜泊怎麼會看不出來,再怎麼是傳言的江湖妖殺,也不過是一姑娘罷了,秦夜泊經歷的,遠比她經歷的要多。
因此才提議,讓吳念在城外林中等候,即便是吳雪起了疑心,從城中到城外的時間,量她也做不出什麼事。
畢竟這吳雪又不是吳念那不要命的人。
這二人多年不見,是該好好敘敘舊。
明日啟程,夜裡尋個隨便客棧安置下,也好得過這荒郊野外。
回去便讓祁景安去燉一盅羊肉羹,再去溫上幾壺老酒,這日子可是比得過在總壇當那教主來的自在逍遙。
沈亦兀自在迴廊瞧著這天,雲層翻湧卻是透不過光,陰沉壓抑。自從秦夜泊去尋吳念,到今日未有訊息,算時間,以他的腳力,應是到了蘇州了。
談不上將有大事發生,可心裡總覺得不安。
若是秦夜泊與吳念二人,會蘇州也用不了幾日,只是吳雪不適合這般的奔波,也用了五六日,才到了這揚州。
與蘇州比自然是沒差,到了這揚州,吳念自然先是與吳雪回了住處,秦夜泊也該是回祁府,隔日便去看那密函。
沈亦自然是不在祁府中,總壇一時剛過沒幾日,前八個分壇都有所損失,九壇,他還是要整頓一下。
之前跟在秦夜泊身邊,如今能夠成了這九壇主,也該顯露出他該有的本事了。
祁景安倒是閒來無事,見這秦夜泊一回府便是迎了上去,問道:“事情如何?看你這樣,顯然是頗為順利。”
秦夜泊笑了笑,沒有回答,那玲瓏坊的坊主算不得百般刁難,只是秦夜泊沒有那個耐心解釋一番,現在總不該跟祁景安說,他打了玲瓏坊的人。
“沈亦不在?”
“去九壇了,這幾天我也算把事情都交代下去了剩下的他自己應該是能夠應付。”
就算是不交代,祁景安也是相信沈亦能夠處理妥當的。
做了五六日車伕才知這是個辛苦活,下次出門還是要把沈亦與祁景安叫上才是。
翌日一早,秦夜泊出了府去,直奔吳念住處。
開門的依舊是那個中年男子,二話不說便是請進屋來,道:“吳念在等你。”
吳雪見來人,行了一禮,道:“那日多有得罪,還望公子海涵。”自然指的便是之前在林中時,拿了匕首威脅他的事。
“那無妨。”那種情況,換做秦夜泊,只怕早已一刀砍了下去。
“那便好。”吳雪看了一眼吳念,便轉身去了別處。
吳念託著下巴,道:“你有多少年沒做殺手了?”
“足有七年。”眼神微微瞟向門口處,問道:“他是誰?”
這裡只有四個人,只有那中年男子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