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依舊坐在酒樓雅間,身旁的夥計尷尬笑了笑,道:“倒是不知客官是如此來頭。”
秦瀟晗站在擂臺一側,臉上依舊是掛著笑容。
泣魂槍輕輕一抖,隨後便是十一驚。
秦瀟晗反應奇快,槍槍接下,轉眼間便是十一個回合。
能夠連線十一槍的人,除了秦瀟晗,別無他人!
秦瀟晗本以為自己速度夠快,卻沒想到秦夜泊速度更是在他之上。
這十一槍雖說連貫起來極難,而泣魂槍在秦夜泊手中,連出了十一槍,中間不曾有半點停歇。
十一驚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極快的速度,打出十一槍,每一槍都是蘊藏殺機,作為浮生妄第一式,就已經要求了這樣的速度,而後面的八式出槍有多迅速,也可略窺一二。
驚雀槍與泣魂槍相撞,火星四濺,兩個人都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兩槍相交,轉眼間又是數個回合。
秦瀟晗嘴角一揚,出槍迅猛,一槍萬鈞,發於雷霆!
萬鈞槍法的萬鈞二字,正是雷霆萬鈞的萬鈞!
擂臺木樑寸寸崩裂,秦夜泊倒也不慌不忙,收槍於身後,待得攻勢到了面前,才轉身一躍,蹬在擂臺木樑上,藉機躍起。
泣魂槍槍尖迎著驚雀槍而去。
燕凌尾,這是浮生妄中,除了浮生燼,最迅猛的一式,浮生妄重於速度,而燕凌尾這一式,重於一個“猛”字。
不能使用內力,那便從空中借自身之力,是謂燕凌尾。
落地之時,秦夜泊震得虎口發麻。
那秦瀟晗也好不到哪裡去,退後幾步,甩了幾下右手。
隨後秦瀟晗手握驚雀槍,身法腳步更是莫測,遊如龍,勢如虎,輕如鳳。
一槍刺出,出其不意。
而秦夜泊的浮生妄是何槍法?正是以速為骨,詭異莫測為血肉,二者不了分離。
第五式,不歸弦。
詭道而槍出,速而攻,瞬而退,八虛一實,不傷不歸,是謂不歸弦。
第九槍刺出之時,正是二人停手之時,泣魂槍的槍尖已經距秦瀟晗咽喉僅有兩寸。
“二哥,得罪了。”秦瀟晗笑了笑。
秦夜泊低頭看了看驚雀槍,槍首已經刺入肩膀。
如果他沒有收手,就算是剛剛一槍要了秦瀟晗的性命,秦瀟晗也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技不如人罷了,亦或是,秦瀟晗相信他是不會刺出這一槍的。
“無妨。”傷口不深,的確無妨。
擂臺之下的人沉默片刻,隨後拍手叫好,刀劍棍棒使的人太多了,而二人皆用長槍,倒是少見。
一名管家打扮的出來,正是宋河的管家,對著擂臺之下的眾人拱手,道:“今日這擂臺到此為止,實在是抱歉。”
隨後又對著秦夜泊與秦瀟晗拱手道:“可惜這擂臺擾了二位的興致,先賠個不是了。”
隨後一名小斯走上前,遞上一個紙包。
那管家道:“擂臺上傷筋動骨是常事,因此員外在此是備了不少治外傷的藥。”
這宋河的管家,倒也是氣度非凡,損失一筆財力,也是絲毫不惱。
秦夜泊也沒再客氣,收了那藥,隨後對管家道謝。
擂臺下圍觀的眾人紛紛散去,管家則是指揮的雜役收拾殘局。
兩個人並肩而站,只聽秦夜泊道:“姬家不會放過你。”
最終,秦夜泊還是提醒了他這句話,終歸還是有私心的。
作為秦瀟晗的兄長,習武之時,這二人為伴,倒也快活。
只是可惜秦夜泊觸犯家規,秦落大怒,甚至想一槍結果了他,秦瀟晗極力阻攔。
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