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辭職?」
勤勤點頭,「最有資格承繼檀氏畫廊的人是張懷德。」
「我怎麼敢妄想。」
「最近這幾年打理畫廊的人實際上是你吧,他們一個病,一個服侍病人,哪裡抽得出時間。」
張懷德答:「上了軌道的機構,人才濟濟,毋需十分操心。」
車子已駛抵目的地。
張懷德的公寓很樸素,每個角落都擺滿各式各樣的美術品。
勤勤很為她惋惜,以她的學歷、修養、藝術造詣、行政技巧,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獨當一面,身居要職,至少也是美術館館長身份,何用在檀氏受委屈。
張懷德像是看穿勤勤心事,「你為我不值有什麼用?」
「我去叫擅中恕挽留你。」
張懷德但笑不語,「他正在氣頭上,要追殺叛徒。」
「我才不怕他。」
「這樣的勇氣,也是自小吃字母湯的緣故?」張懷德笑。
「不是,自小捱打,皮厚肉粗,怕無可怕,成為潑皮。」
張懷德斟一杯香片給她。
勤勤發覺他們的房子都對著海景,環境優美恬靜。
可憐的楊光,成日屈在一間陋室,光線不足,地方不夠,單靠一股傻勁拼命工作。
勤勤暗暗祝禱,希望社會快快賞識無名氏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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