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心情緊張又興奮,蒙著薄被又熱得慌,不蒙又覺得明晃晃的油燈照得人心裡發慌。性子暴躁的人就是這樣,越想越煩躁,乾脆站起身子墊著腳尖衝著床邊高處的油燈猛力吹氣。
“呼……”油燈一暗,又慢慢亮了起來;再吹,還是那樣;繼續吹……
吱呀——
開門聲響過,油燈再次暗了又慢慢亮起來。時間好似就此定格,袁漠提著個乾淨恭桶站在房門口,馮初晴光著腳丫子只穿著吊帶睡衣扒著床柱子鼓著雙頰,姿勢有些像後世的鋼管舞。
“那個,我吹燈……太亮了。”馮初晴覺得袁漠挺憨厚甚至綿軟的一個人怎麼能露出那種刀鋒樣的眼神,看得自己渾身都快燒起來了。
唰——
袁漠像是三魂七魄才歸位,一個轉身背對著馮初晴,“對不起,我忘了敲門。”
“……”馮初晴無語了,這急轉直下的情節簡直推翻了她曾經看過的無數八點檔連續劇。男人這種情況下不衝過來,要麼是他“不行”,要麼是他“不愛”,袁漠,究竟是哪一種呢(未完待續)
☆、115 新的進展
即使是吹滅了油燈,憑著袁漠的好眼力也是順利摸到了chuang上,翻上去照例躺在最外側動也不動。
可不知怎的,右手邊的陣陣幽香伴著輕淺呼吸聲總是往他耳朵鼻子裡鑽,白日裡疲憊的身體出奇的亢奮,呼吸不自覺加重了許多。
那廂的馮初晴現下也是睡不著。女人的思維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別人色狼似的急吼吼要摟要抱覺著人輕浮好色不可信任;人就坐懷不亂看見半裸的身子自覺轉身,又懷疑人家是不行還是不愛?
兩種猜測能把人給逼瘋,熄燈之後馮初晴就不停在兩個猜測之間徘徊,可惜她穿越前連個正經上壘的男朋友都沒交過,根本沒個經驗對比什麼的,更不可能知道還有一種袁漠這樣愛到深處生怕她有有一絲不快寧願忍成內傷也不願傷害她的男人。
翻來覆去幾遍,突然就聽到身邊袁漠那粗重的喘息,不由擔心探手摸了過去,“阿漠,你哪裡不舒服嗎?”
話還沒問完,袁漠臉上的熱度就嚇了她一跳,“你發燒了?”
袁漠不自在扭了扭身子,雖然知道馮初晴看不見,還是伸手拿了剛剛脫在一旁的褂子遮在身上,也藉此動作避開馮初晴的撫觸;像她那樣的撫摸只能讓他溫度升得更高。
“不行,你發燒了。是去看大夫還是我去拿點燒酒來你搽搽。”想到袁漠這幾日在鋪子上做的那一攤子事情,依著他的性格想必都沒怎麼歇息,這下子累病了吧。念及此,馮初晴是又感激又擔心又心疼又埋怨,百般情緒全都湧上了心頭。
黑暗中。她忙忙慌慌就要起身侍候袁漠,反倒是因為著急手忙腳亂的還沒站起來就不知道踩著什麼了一個大馬趴重新趴了下來。
這下倒好,下面就是袁漠平躺的身子,原本正打算坐起來的袁漠下意識伸手想要推開她,可觸及兩團溫軟滑膩後哪裡還有餘力,一聲悶哼後,馮初晴成功著陸在了他身上。來了個女/上男/下標準姿勢。
“你……”袁漠動了動手。想把馮初晴給推開。
然而此時馮初晴清楚地感覺到了腿側屬於袁漠的異樣,自己被觸碰之後體溫也是直線上升中。電光火石之間,馮初晴想到了一個可能。為了驗證這個猜想,馮初晴張手就攀住了袁漠的肩膀,黑暗給了她莫大的勇氣,估摸著位置。馮初晴閉著眼睛一往無前地撞了上去。
對!就是撞上去!完完全全沒章法沒經驗的亂撞,倒是讓她給撞對了。不過差點沒把兩人的牙齒給撞掉,她就清晰地嚐到了口腔中的鐵鏽味道。
可是,鼻間溫熱的呼吸像是魔咒蠱惑了她,袁漠的嘴唇有些乾澀。但軟軟熱熱的;他睡前習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