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我也不知道咱們幾時出發, 便叫馬伕將行李都卸下來了。”綵衣兩隻瑩白的柔夷在空中手舞足蹈的比劃著,像是在訴說什麼有趣的事。
“那你們豈不是在這裡等了很久?”陳海詫異道。
“也沒多久,我和小蝶輪流在這裡看著,另一個就洗漱收拾,也還好了。”綵衣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興奮的說道。
“你可以叫我一聲,或者無憂他們都行,這樣找禁軍兄弟幫忙看一下就好。”陳海搖頭苦笑道。
“那多不好,裡面好多都是我們的貼身衣物。”綵衣聲若蚊蠅說著說著羞紅了臉頰。
陳海這才想起,綵衣和小蝶自從進了官驛的房間就幾乎沒有出來過。許是擔心給自己和別人添麻煩吧。
“咳咳!”樓上的無憂適時的發出了一陣假咳。
綵衣見陳海已經將行李都搬到了馬車上,還猶自站在這裡不走,便開口問道,“陳公子可是有事要說?”
“不知綵衣姑娘接下來可有打算?”陳海雲淡風輕的問道。
綵衣聞言雙眼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反問道:“不知公子此話何意?”
“綵衣姑娘可是有想要去的地方?又或者是想跟我返回長安?”陳海以為自己沒說明白,又開口問道。
綵衣聽到此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哽咽著說道:“公子莫不是以為綵衣想賴在公子身邊?”
陳海聞言這才恍然,心道綵衣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正苦思如何解釋時卻見綵衣用手裡的錦帕擦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委屈道,“公子可知,綵衣自幼便到了瀟湘館,除了這裡,綵衣哪裡都不曾去過。眼下又因為幫助公子,不得不離開生活多年的地方。還請公子示下,綵衣究竟該去什麼地方呢?”
陳海一時語塞,他原本以為綵衣會提出一些要求,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無助和迷茫。看著綵衣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他不禁心生憐憫之情。確實如綵衣所言,本來人家在揚州好好的,因為自己的緣故,現在落得流離失所的下場,自己又怎麼能如此狠心對她。
綵衣見陳海不語,又緊接著道,“公子若是嫌綵衣是累贅,離了淮南後,隨便找個地方將綵衣扔下就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