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低頭看看一身血汙,衣服也破爛不堪,心道若是直接進城, 門口的兵士必然會注意到自己的這番模樣,進而盤問不已。因此讓一個護院先回到客棧帶來乾淨衣物,自己在城外換了,讓胡善功挖了個坑將那沾滿血汙的衣服隨意賣了,方才帶著胡善功等人進城。
陳海幾人回到居住的客棧大堂見到段掌櫃之前,段掌櫃正和陳思思在客棧房間焦急的等待,聽說陳海回來的訊息後,幾人喜出望外,連忙出來迎接,陳海看到眾人擔心的眼光,連忙笑道,“讓你們擔心了,我們平安回來了。”
段掌櫃喜極而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上午小姐她們回來告訴我說您受傷流了很多血,怎麼樣,嚴重不嚴重。”段掌櫃慌忙拉著陳海的手上下打量,只見陳海雖然換了衣物,但細看之下,陳海一張臉血色全無,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傷口,不由得老淚縱橫心疼不已。
陳海趕忙安慰道,“一點皮外傷,倒是讓段老跟著擔驚受怕了。”在和褚橋山前往船屋前,褚橋山從身上掏出金瘡藥給陳海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同時餵給陳海吃了兩顆藥丸,陳海也不知道那藥丸叫什麼名字,只聽褚橋山說是可以有助於自己生血恢復的靈藥。陳海吃下後到現在感覺已經好了許多。
“我找郎中過來給你瞧瞧。”
“也好,不過是有些失血過多,真的沒什麼事,段老不用擔心。”陳海沒有拒絕段掌櫃的好意。
“家主和主母要是知道了,肯定是心疼的。”
“一點小傷,就不用告訴我父親和母親了,也省的他們擔心。”
段掌櫃想到自己家這位二少爺也不過十八歲的年紀,竟然經歷如此非常之事還波瀾不驚, 不禁在心裡感嘆陳家這位二少爺確實是做大事的料。心裡也替陳家感到欣慰。
陳海見客棧大堂內此時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起來,有的開始注意到自己這邊的情況,投來好奇的目光,“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房間再說。”
“對對對,瞧我一高興什麼都忘了。”段掌櫃說道,“陳詠少爺也在這裡等著您呢。”
這時陳海才發現陳詠就站在段掌櫃他們身後。
“瞧我,真是老糊塗了。”段掌櫃自責道,同時連忙讓出一條通道,露出身後的陳詠。
陳詠上前說道,“你們可算回來了。”
“堂兄你來了,連累堂兄一起跟著擔心了。”陳海歉意的朝著陳詠露出了微笑。
“哪裡話,都是一家人,過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幾人回到樓上的房間後,陳海向幾人簡單的說起昨夜一夜的經歷,唯獨隱瞞了宋蕩說出幕後之人的事,此事自己和胡善功以及褚橋山三人知曉就行了,沒必要告訴所有人,以免走漏風聲,引起蒲光甲的警覺,同時也沒必要讓自己的妹妹因此心理產生什麼負擔。就讓她當作是一場巧合的勒索贖金就行了。雖然段掌櫃和陳詠在陳思思多寶兒二人口中已經聽說了一些,但是此時聽陳海此時平淡的講出,仍然感覺驚險萬分。
“此事當真是兇險。我此時聽你講來仍然心驚不已。若不是思思妹妹回來告訴我們你們都平安, 我都要上報官府了。”陳詠感嘆道。
“說起來幸虧昨天堂兄借給我人手,和老胡及時趕到,不然我還真說不好自己是否還能活著了。”陳海笑著說道。“堂兄什麼時候過來的。”
“昨天聽說你們一夜未歸,今兒個一早便來這裡等候了,對了,我父親是知道了這件事的,他老人家也是十分擔心,因此命我在此等候,等你們平安的訊息向他稟報。”陳詠說道。
“倒是讓大伯擔心了。”
“應該的,弟弟就不用如此客氣了,倒是弟弟身上的傷嚴不嚴重,我看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段老找來的郎中給你診斷後,等你恢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