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雷塔米拉雷塔米拉雷塔米拉雷塔米拉雷塔!詛咒會回來的!去死,給我去死!你們不死的話我就會死!」
脖子上的手鬆開後,柳馬總算得救,然而下一秒劍尖鏟的銳利一擊就直擊柳馬的腦門,害柳馬差點當場昏倒。柳馬原本以為鏟子的形狀不適合拿來當武器,不過金屬畢竟是金屬,超痛的。
「還沒完!去死,去死,詛咒馬上就會——」
「不準對我的好友出手!」
啪嘰!
不曾聽過的破壞聲響起。預期中的攻擊終究沒有出現。鳳介似乎用不知從哪拿來的粗樹枝全力揮擊,男子的膝蓋染上紅黑色,朝不自然的方向扭曲。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鳳介!你剛才那下做得太過火了……」
「你說我防衛過當?混賬東西,你仔細看看這傢伙的眼睛。早就已經沒救了!喂,阿柳,你沒事吧?」
在兩人的攙扶下,柳馬勉強站了起來。現在應該用頭破血流來形容嗎?不過柳馬流的似乎是物理性的血。
「沒事……才怪。痛死我了。搞不好腫起來了。搞不好還流血了……痛死我了。」
「抱歉,我花太多時間找武器了。放心,你沒流血。」
「流馬,你走得動嗎?需不需要我扶你?」
「不用,我沒事……話說回來,你好像早就發現有人在了,還叫我們不要開門。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燈光啊。從門縫透出了一點光。你在門前大吵大鬧的時候,光線被遮住了一瞬間。這個男的不是假裝不在家,而是想讓我們以為沒人,等我們鬆懈下來再殺掉。」
三人的視線同時落在男子身上。膝蓋碎裂的男子已經斷氣了。臉上長滿鳥嘴狀的疣。他之所以不再呻吟,是因為疣塞住了喉嚨發不出聲音,還是因為口腔內的疣破裂流出液體讓他窒息了?柳馬實在不願去想象。太噁心了。
「好惡……」
「因為詛咒行為從以前就被人認為不能被人看見,不過也太快被發現了。」
「這麼說來,為什麼不能被人看見呢?」
很單純的疑問。仔細想想的確搞不懂。真要說起來,柳馬認為詛咒行為必須被人認知才行。講得極端一點,就算有個人類被全人類詛咒,但有沒有人告訴他這件事,他的感情應該會產生變化。告訴他的話或許會自殺,但不知道的話今天也能幸福地活著。
柳馬認為認知正是詛咒的精髓,所以希望鳳介務必回答綾子的問題。他從口袋中拿出鞋帶,以熟練的動作做出三個塊狀物。
「左邊是術者,中間是咒物,右邊是目標。詛咒是從右邊和中間連結開始,但為了這麼做,左邊必須和中間有所關聯。而當右邊和左邊相遇……」
右邊和左邊的塊狀物連結起來,形成一個圓。
「原本單向的詛咒流向就會形成迴圈。即使詛咒流向目標,但前方也需要術者吧。根據至今的傾向與資料,我認為大概是這種感覺。實際上我可不知道哦。」
「喂,這種時候應該要自信滿滿地斷言吧。」
「斷言不確定的事情也沒用啊。而且這個理論只適用於古老的咒術,新的咒術就不是這樣——」
原本一直悠哉說話的鳳介臉色大變。明明沒有人動,他卻張開雙手製止他們,「噓——噓——噓——噓——」地一邊這麼說一邊慢慢後退。
「…………怎、怎麼了?有什麼要來了嗎?」
「我們閒聊太久了。我們應該要更有點緊張感才對。有人從裡面過來了,大概是這傢伙的同伴。畢竟他叫得那麼大聲,大概是來檢視狀況的吧。我實在沒辦法對付好幾個大人,我有自信會死。」
「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