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我抓起來!」龍哥掙扎著爬起來,衝著剩下的幾個黑衣人吼道。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幾個黑衣人按倒在地,拳打腳踢,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龍哥撿起地上的槍,走到我面前,用槍口抵住我的額頭,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陸遠,下輩子記住,別跟我們作對!」龍哥說著,就要扣動扳機。
就在這時,倉庫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刺眼的燈光照射進來,我隱約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人衝了進來
倉庫的門被撞開的一瞬間,強光手電筒的光束晃得我睜不開眼。隱約中,我聽到趙剛那傢伙扯著嗓子喊:「警察!都別動!」
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叫喊聲,還有幾聲悶哼,我感覺壓在我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我掙扎著想睜開眼,卻感覺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陸隊!陸隊!你怎麼樣?!」趙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慌亂。
「我……咳咳……」我只覺得喉嚨裡像火燒一樣,劇烈的疼痛讓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醫生!醫生!」趙剛的聲音越來越遠,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一個顛簸的擔架上,意識逐漸模糊,最終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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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一片混沌中醒來。刺鼻的消毒水味鑽進鼻腔,頭頂是慘白的燈光。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都像散了架一樣,一動就疼得鑽心。
「別亂動,你身上好幾處骨折,差點就醒不過來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按住我的肩膀,語氣嚴厲。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右臂被吊了起來,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隱隱滲出血跡。
「龍哥他們怎麼樣了?」我強忍著疼痛,開口問道,聲音嘶啞得像砂紙在摩擦。
醫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第一句話問的是這個,他推了推眼鏡,沒好氣地說:「你小子還挺仗義,都這樣了還惦記著那些亡命之徒?放心吧,都被抓住了,一個都沒跑掉。」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了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龍哥臨走前那陰狠的眼神,還有師父那塊憑空消失的吊墜……
「師父……」我喃喃自語,心口像壓了一塊巨石,沉悶得喘不過氣。
「你小子說什麼胡話呢!好好養傷!」醫生以為我在說夢話,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躺在病床上,思緒萬千。師父失蹤多年,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卻始終一無所獲。如今龍哥落網,我本以為能從他嘴裡撬出一些關於師父的訊息,卻沒想到,他竟然什麼也不肯說,甚至連師父的遺物也消失了。
難道師父真的已經……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裡一片冰涼。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回到了小時候,那時的師父還是意氣風發的模樣,他帶著我練功,教我破案,像父親一樣關心我,愛護我……
「小遠啊,記住,做警察,最重要的是什麼?」夢裡的師父慈祥地看著我,問道。
「是……正義!」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師父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卻始終沒有說話。他的眼神溫柔而憂傷,彷彿透過我在看著遙遠的過去,又像是在預示著什麼。
「師父!師父!」我猛地驚醒,卻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周圍一片寂靜,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汽車鳴笛聲提醒著我,這並不是夢。
我掙扎著想要下床,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陸隊,你醒了?」這時,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