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辦公室!”卻沒講明什麼事,只得又趕回辦公室。
小孫在樓下神情緊張地告訴張國衡說:“張廠長,來的是縣檢察院反貪局的人,一來就板起臉直喊要見你,我就開喇叭通知了你。”
張國衡心裡打了個突,不動聲色地說:“小孫,你趕緊把在家的其他副廠長們叫到財務室等著,快去。”見小孫緊張地點點頭,又笑著說:“小孫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財務上事多,還要你兼了辦公室的接待工作。等得閒了,我放你幾天假,跟你男朋友好生玩玩。”說著慈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孫點頭噯了一聲,感激地笑笑,就去通知副廠長們去了。
張國衡定了定神,看了看停在樓前的警車,快步進了辦公室,檢察院來了三個人,都是便衣,張國衡認識其中的一個,反貪局偵察股的向股長,另外兩個年輕的同志都很陌生,便笑著伸手說:“向科長,歡迎歡迎呀!”
那向股長面無表情地抬起手來,卻不與張國衡握手,而是指著他對面的椅子說:“你是張國衡廠長吧?坐下說話。”
張國衡有點尷尬,還是強笑著與那兩個年輕人握了握手,坐了下來。向股長說:“張廠長,我們接到群眾舉報,水泥廠在與省水泥建材裝置廠購買裝置時,水泥廠有行賄的問題,我們來就是要調查此事的。老張啊,你是多年的老黨員了,應該很清楚我們黨的紀律和原則,我也不多說了,你把問題交待清楚吧!”
張國衡心裡一片酸楚,沒想到擔心的事還是來了,而且還來得這麼快!便嘆息著說:“向科長,我們水泥廠在購買裝置時確實有違紀現象,可也是逼不得已,無奈之舉呀。”
向股長得意地哼了一聲說:“老張,你的意思是,不行賄就辦不成事嘍?我看不見得吧,你們買人家的裝置,是人家的顧客,從來只聽說賣方收買買方,你們倒好,倒去給賣方行賄,真是天下奇聞啊!”
張國衡搓著手,說:“向科長,事情不是你說的那麼回事。我廠因為資金不夠,不能一次性付清購買裝置的錢,所以裝置廠就利用這個由頭做文章的。而且也不是我廠行賄,是裝置廠的人公然索要回扣,我們只得。。。。。。”
向股長把身邊的茶几一拍,厲聲說:“張國衡,你還在狡辯,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不要想耍什麼花樣!”
張國衡很平靜地說:“向股長,事情就是我所說的那樣,而且我們廠領導這樣做也為水泥廠節省了大筆資金,我不認為我在耍什麼花樣。”
向股長一見張國衡沒有預料中的那樣大失所色,心裡更為惱怒:到了水泥廠連煙都不發一包,僅就是一杯清茶,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裡,看來不好好嚇唬嚇唬他,他是不會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陰惻惻地說:“老張,話可別說死了,我們來找你,讓你在廠裡交代問題,已經很給面子了,如果還不老實,信不信我把你拷去反貪局!”
躲在門外聽了好一會的全盛青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步跨進辦公室,憤怒地說:“憑什麼銬?就憑你那所謂的群眾舉報信?我真搞不懂你們反貪局到底是做什麼的?以前水泥廠財務制度混亂,以前的廠長們大肆貪汙、挪用、侵佔水泥廠的鉅額錢財,沒見你們來過一次,那麼多的幹部職工紛紛寫信舉報沒見你們動過,那時候你們就沒掌握大量的證據嗎?怎麼沒見你們來銬人?!我們這些真正為水泥廠的利益殫精竭慮的人卻要遭你們銬,我們不服!”
那向股長在黃縣何嘗被人這麼指責過,氣急反笑道:“哈哈,我憑什麼?就憑我是反貪局的!你是什麼東西,敢責難反貪局?敢公然阻擾執法?我就可以銬你。”轉頭對那兩個年輕人說:“你們去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