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賴在他身上,被半摟著進屋。
他扶她坐下,有些擔心,「是不是中暑了?」
她笑若豔陽,「只是不願意自己走。」長久以來孤單上路,寂寞難免。
「先喝杯冰茶降溫。」他憂心仲仲,急忙去隔壁找。
狄紅羅望著跑出門的背影輕喃:「假如你能揹我上路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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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龍家的主宅熱鬧非凡,張燈結綵,有頭有臉的人物絡繹不絕。也難怪,龍族第七代的二號族長今日大壽,只差普天同慶了。
「不用找他來,我不希罕。」壽星老爺子龍桑步履輕快地下樓,見長媳在打電話,還說什麼「能來就好」,立即氣洶洶地奔過去搶走話筒,朝裡面喊:「誰希罕你回來,不來拉倒,就當我沒你這個孫子。」想叫他先舉白旗?哼,做千秋大夢吧。他狠狠摔下話筒洩憤。
秦寶憐無奈地看著公公,這個老小孩,都七十七歲的人了。真是活寶,教人沒轍。「爸,電話是丁氏的總裁打來的,不是冽。」
呃!龍桑倒抽一口氣,完了,吼錯人了。尷尬之餘他仍企圖扳回一世英明,
「管他是誰,輩分小的喊我聲爺爺總不為過吧!」將話筒撇下匆匆上樓,一張泛紅的老臉想藏也藏不住。
留在客廳的秦寶憐搖頭不止,哭笑不得。不禁自問,有這麼逗的爺爺,兒子怎麼不常回來看看呢,要他接手家族的部分工作也是應盡的義務,又沒有替外人幹活。一旦在外頭「玩」野了,等父母年逾古稀還不回家,那才是慘,教她這個做孃的情何以堪!要跟老公合計合計,儘早把兒子拐進門,省得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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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花牧場的員工突然以為老闆開始養麻雀,否則休息室裡吵得亂七八糟該作何解釋?
「讓她一起去嘛。」單野薔不依不饒地扯著老闆的衣袖央求。在她的拉扯下,制服的最後一顆釦子始終扣不上。龍冶冽依舊試圖抗拒她的建議。
「只是爺爺的壽筵,大家吃吃喝喝罷了,我不需要舞伴。」
「晚宴有舞會,身為長孫的你不為爺爺獻舞是很沒禮貌的。」她苦口婆心,就差跪下來乞求或以死相逼。
「我不跳舞家人都知道的,沒人會勉強。而且還有冶凌,據說前段日子他一有時間便去練舞,都是高難度的動作,估計是國際比賽中跳的標準舞,他一定迫不及待想在眾目睽睽下炫耀,你何不滿足他的虛榮心?」
「所以我才叫你請紅羅同去,她可以教你搞定那些複雜的步伐,而且她豔光四射,你身為她的男友,多有面子。」至於龍冶凌嘛,單野薔懶得說明,他是在練武,武術的武,認為自己亞洲武壇霸主的腰帶不夠亮,決心再修煉,還自己掏腰包付了一筆龐大的經費支援武術家協會去尋找隱世高手。
「是,很有面子。然後爺爺就會盤問人家祖宗十八代,老媽會拉著她聊家常以期在最短的時間內建立良好的婆媳關係,老爸會當場宣佈我的婚期,順便邀請在座各位屆時光臨我的婚禮,而那些唯恐龍家不亂的兄弟姐妹們就會湊成一堆,搬出、辭源。或、康熙字典。來為我尚不知漂流在哪個空間的孩子取名字。」思及將會出現的「盛況」,他的頭皮就發麻。
單野薔忍不住對天花板猛翻白眼,太扯了吧!但那一家子……有可能。龍家人骨子裡都有瘋狂因子。
「你該明白我為什麼不請她去了吧?」其實他對狄紅羅的同行充滿著期待。
「娶紅羅當老婆很好啊。」她古靈精怪地狡黠一笑,心裡打著小算盤。
龍冶冽笑笑,「她不適合我這個花匠。」
冥頑不靈。單野薔對他吐舌頭,鬆開緊抓衣袖的雙手放他通行了,去另一頭捅桶,挑撥幾下,說不定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