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沖一臉恍然,興致勃勃地說起自己的新想法:「原來是周公瑾。我看他不僅懂琴,還有點強迫症。要是父親把他抓來了,我們就找十個八個樂師,天天給他彈錯曲子,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精神折磨!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把他收為己用了!」
曹丕想想那種場景,不僅周瑜渾身不舒坦,他自己都渾身不舒坦。
對這些赫赫有名的人物,曹丕哪怕沒無緣得見,平日裡也是好好了解過的。他搖著頭說道:「你別想得太美了,周公瑾豈有那麼容易落入敵手?他可不止懂琴,還懂兵法謀略,獨自領兵布陣都不在話下的那種。」
曹沖也知道魏蜀吳一家親的情況很難發生,不由有些惋惜。
那麼大一週瑜,活蹦亂跳的,會喘氣會說話的,他沒機會見著!
曹丕見曹沖一臉扼腕,坐下轉了話題:「你彈給我聽聽,我來瞧瞧你哪有問題。」
曹沖才被荀攸領進門沒多久,正是癮頭十足的時候,有人願意聽他自然信心滿滿地給彈了一曲。
只是他這一曲彈得,該快的時候慢,該慢的時候快,高興起來還連跳幾個音,聽得曹丕表情一言難盡。
曹丕連著給曹沖糾正了好幾處錯誤,曹沖彈出來的曲子才勉強算是能聽。
但也僅僅是能聽而已。
曹丕叮囑道:「這幾天你就先練這首,別換了。」
他的耳朵不想再被曹沖荼毒。
曹沖連連點頭:「我懂我懂,熟能生巧,我得練到熟!」
曹丕耳根總算是清靜了幾天,再不必聽曹沖在那一陣亂彈。
相比荊州這邊的風平浪靜,蜀中與江南卻不怎麼平靜。
先是蜀中。
由於北方前些年四分五裂,沒人有空來管蜀中之事,劉璋雖沒什麼大能耐,日子卻還過得頗為安適,甚至不必理會朝廷的徵調,既不必給人也不比納糧!
聽聞曹操到了荊州,劉璋惶恐不已,第一時間派使者去向曹操示好,得來的結果卻不怎麼好。使者回來說,曹操根本沒把他們看在眼裡,連見他們使者一面都懶!
最近他們更是聽到曹操派曹仁入蜀的訊息。
曹仁那可是曹操的心腹大將,還是個姓曹的,曹操把這人派來的意圖就很明顯了!
劉璋覺得天都要塌了。
要知道一個曹仁他們可能還打得過,可曹仁背後還有曹操,曹操手中不僅有朝廷王師,還收編了荊州那麼多將士!面對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他們能拿什麼來抗衡?
劉璋召集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日夜商議,眼圈都給急黑了,愣是沒商議出應對之法來。
曹操乃是劉協親封的丞相,代表著朝廷而來,他們要是不放人進來,那就是想和朝廷對著幹;他們要是把人放進來,那不是引狼入室嗎?
這事,太難了!
孫權那邊的情況也沒好太多。
自從曹操得了荊州,孫權手底下就分作兩派,主戰和主降,各有各的說法,誰都不服誰。
周瑜和魯肅都是主戰的。
如今曹操在朝中一手遮天,要是就此投降,那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劉琮降得那麼快,還不是給打發去青州。他們經營江南諸郡這麼久,一下子要拱手讓人,心裡如何能服氣?
張昭卻是主降的。
當初孫策病重,曾將弟弟孫權託付給張昭。算下來這張昭還是託孤重臣,他的意見許多人都很重視,認同的人不算少。
上回劉備派人前來聯合他們抗曹,孫權接納了周瑜他們的意見,對劉備一行人多有幫助,想看看能不能借劉備這把刀和曹操分庭抗禮。
不過現在曹軍駐紮在荊州不動如山,壓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