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如今貴為皇子,其他人哪裡敢與他硬來,也就張遼能出手!
張遼把曹植制住,塞給了曹植的隨行侍衛,肅顏說道:「攔著別再讓他出來。」
許是剛才鬧騰了一通,曹植沒有掙扎,靠著兩個侍衛有些昏昏欲睡。張遼見另一個侍衛俯身要給曹植拾劍,伸腳踩住了劍身,對那侍衛說道:「這劍我先留著,明兒你讓平原侯自己來問我要。」
那侍衛只得訕訕然地直起身,與同僚一起送曹植回府去。
張遼這才拾起地上的劍,轉身對守城門計程車兵們說道:「今夜之事,你們切勿外洩。」
曹植是曹操十分寵愛的兒子,當日曹操在荊州時便屢屢誇讚曹植的文采,哪怕曹植不在身邊也表現得對他萬般喜愛。
曹植鬧出的這樁事,他可以稟報給曹操,卻不能放任底下的人肆意議論!
畢竟再怎麼樣,曹植也是皇子。
張遼可不希望自己手底下計程車兵沒死在敵軍手裡,卻死在這種事上面!涉及諸皇子的事宜,這些小兵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見張遼這般耳提面命,士兵們自然喏然應是。
只不過他們心中卻不免將曹植與曹彰、曹沖他們比較起來。
他們見過的皇子不多,對曹彰這位勇武無雙的皇子自是服氣的,對曹沖這個待人親和、與誰都能聊上幾句的皇子印象也挺好。
起初見到曹植,他們還覺得曹植文質彬彬,瞧著氣度卓然,不想這人喝醉酒之後經會提劍威脅他們半夜開城門!
這興許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誰會想到曹植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第二日一早,曹植醒來後只覺頭疼欲裂,不太想得起昨天夜裡自己都做了什麼。
他叫來左右詢問昨晚的事,隨著左右小心翼翼的稟報,他的記憶也漸漸回籠。
等徹底想起昨夜發生的事,他最後那麼一點醉意也徹底消失了。
曹植顧不得自己剛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儀表,便急匆匆地去尋張遼。要不要回佩劍還是其次,他得求張遼別把這件事告知曹操。
要是父親知道他酒後不僅逼迫別人開城門,還提劍要殺人,父親肯定會對他失望得很!
只是張遼戰功赫赫,又追隨父親多年,對父親忠心耿耿,不一定願意幫他隱瞞!
曹植形色倉皇地找到張遼,還未說話,悔恨的淚水便先落了下來。他誠懇地向張遼反省起自己的錯誤,表示自己對昨晚的作為十分後悔,接著又解釋說自己醉後一心想著要去完成曹操交待的事,根本注意不到當時是白天還是夜晚,他不是有意為難那幾位士兵的。
曹植情真意切地說道:「張將軍不若把他們請過來,植當面向他們道歉。」
張遼見曹植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心中不免嘆息一聲:喝酒誤人啊。
張遼說道:「此事也怪我昨晚灌平原侯太多酒,道歉就不必了,他們哪裡受得起平原侯的道歉,那會折煞他們。」
曹植見張遼面無慍色,似是當真不在意他昨晚所做之事,便把自己的請求說了出口:「植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請張將軍不要將此事告知父親?這是植第一次單獨出來為父親辦事,若是父親知曉此事,必然會對植失望不已,再不讓植為他分憂。」
說完了,曹植認真向張遼發起了誓。
「植保證,日後一定謹記這次教訓,再不會犯這樣的錯,還望張將軍能成全植對父親的拳拳孝心。」
張遼見曹植懇切至此,不免想到太子未立,曹操許是在暗中考量幾個兒子。
自古以來捲入建儲風波之中的武將都鮮有好下場,比起摻和這些明爭暗鬥,他還是更喜歡帶著人在戰場上衝鋒陷陣。
至少那時候敵我分明,只管殺過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