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女眷之類的,他自然是不好送的,只給臨時師娘張春華備了幾套他早前讓人琢磨出來的洗護用品。
都是日常用的牙刷牙膏洗髮水之類的玩意,不值什麼錢,張春華要是跟哪個妯娌交好自然可以分對方一份!
聽說女人生孩子之後一個月不能洗沐,正好可以趁著還在孕期多洗幾遍!
曹沖叫人備好禮,第二日一大早便興沖沖地登門拜訪司馬懿。
司馬懿過了好幾年閒散日子,早上壓根沒起來。
等張春華進來喊他,他才一臉無奈地坐了身,看著外頭還沒完全亮起來的天色納悶:「這麼早喊我起來做什麼?」
張春華說道:「曹家那位倉舒公子過來了,你昨兒不是跟我說曹使君讓他跟著你讀書嗎?人一大早就帶著禮物來找你,你這當老師的莫不是還想睡到日上三竿?」
司馬懿昨天早去跟兄長打聽過關於曹沖的事。
他兄長對曹沖瞭解得也不算多,只知曹操對他十分偏愛,還讓荀攸當他老師。
不過他兄長私底下給他透露了一個秘密,那就是曹沖寫詩特別爛,他教什麼都可以,千萬別教曹沖寫詩,要不然保準能讓他悔斷腸!
當日曹操醉後當眾讓曹彰念詩,司馬朗正好在場聽了個正著。
思及兄長轉述的內容,司馬懿一臉的敬謝不敏,開口糾正張春華的說法:「這小子的老師可是荀公達,我只是臨時教他兩天而已。」他在侍女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又與張春華感慨了一句,「曹府上下確實節儉得很,這位倉舒公子身邊連個侍女都沒有。」
曹操雖在女色上時常會放縱一二,平日裡卻非常提倡節儉、嚴禁奢靡,曹家人連衣飾上都不許添上刺繡。
有他領頭以身作則,朝中風氣倒是比從前要好多了,至少很少有人敢像過去那樣出入都有奴僕丫鬟簇擁著,在衣著打扮上相互攀比。
若說曹操有哪裡不好,那就是他是宦官之孫,這個出身太低了,不說比不得世家名門,便是擺在朝中眾臣裡頭也拿不出手。
何況曹操徵戰多年、武功赫赫,這些年來又奉天子以令天下,任誰都看得出他已非當初那個一心匡扶漢室的曹阿瞞!
跟著老曹幹,風險很大,收益也很大,端看有沒有那個膽子以及豁不豁得出臉。
司馬懿一路上嘆了許多次氣,可他現在已經身在許都,卻不得不為以後的事考慮。
他們司馬一門已經在曹操身上下了不少注,他兄長與弟弟都已經跟著曹操混,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世道不同了,沒必要抱著老一套的想法固步不前。
曹操眼神毒辣得很,他做事不盡心肯定會被發現。
那樣的話絕對得不償失!
司馬懿想清楚了,將一個素淨的玉佩掛到腰上,邁步出去見一大早跑來司馬家「求學」的曹沖。
第56章 【渾身難受】
曹沖本來也沒想這麼早,不過他昨晚在《三國莊園》裡接到個來自司馬懿的請託,司馬懿說他兒子司馬昭想要喝牛奶,問他能不能送十升給他。
曹沖一聽,司馬昭,頓時就清醒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嗎?算起來,這會兒司馬昭還沒出生!
曹沖惆悵。
這大野心家也不知什麼時候會生出小野心家。
曹沖順便拿完成請託的探索券去野外探索了一次,出了個很不錯的玩意,昨天他還覺得只給臨時老師送一本《傷寒雜病論》太寒酸了,這不就取之於仲達用之於仲達!
於是雞剛叫了一聲,曹沖就一骨碌地爬起床,他帶上許六,許六帶上禮物,十分殷勤地登了司馬家門。
曹沖被人安排在客廳等候,有些無聊地左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