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兼心浮氣燥,失卻冷靜,以至陰陽失衡,要破招又有何難?以武論,便該當——以疾破猛。
說時遲那時快,小王爺提劍振腕,朗聲清叱。手中軟劍驟然一虛,竟從掌中徹底“消失”。但他卻依舊保持著這姿勢挺“劍”上前。電光石火之際兩人乍合即分,相互擦肩衝過了十幾步距離,方才各自停下,以背相對。陰陽老怪呆呆凝立當地,猶如泥塑木偶,寂然不動。楊昭則回身收勢,伸指在重新“出現”的軟劍之上一彈。“嗆~”的清亮龍吟聲中,無數道劍痕同時暴現於陰陽老怪身上。血花四濺,直是腥臭撲鼻。一道細細紅痕隨之浮現眉心,越變越粗,越展越長。終於生平第一次……陰陽老怪的左眼,直接看見了自己的右眼。
被剖成兩半的屍體,似乎尤自想說什麼,然而已經被切開成兩半的聲帶,再也無法顫動發聲。“啪嗒~”輕響中,這威震南蠻二十年的五毒族族長,直挺挺撲地摔落地面,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人雖死,而劇毒尤自未消。眨眼間,那兩片死屍臭肉竟被自己的毒血腐蝕溶解,連皮帶骨,半點不剩地盡化膿水。一時間毒霧瀰漫,臭氣熏天,直搞得烏煙瘴氣。神農廟牆角處那名被擄來汙辱的女子稍微吸入半絲,登時更哀聲慘叫,聞之令人心憐。
楊昭此來,本是要搞清楚這件事究竟和“那個人”有沒有關係的。陰陽老怪既死,那麼恐怕便只能將答案著落在那女子身上了。更何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即使那女子什麼都不知道,小王爺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毒殺身亡。當下趕緊收劍回鞘,快步過去扶起那女子。
剛才倉促之間,楊昭還未能看清楚這女子的模樣。此際在搖曳不定的燭光之下,他卻微微吃了一驚。這女子年紀看來已經有約莫三十七八左右,但徐娘半老,風韻不減。論姿色,她便絕不會比旦梅稍遜半分。膚色雖然略黑,可是卻充滿了某種野性的健康活力。高聳飽滿得一手不能掌握的胸膛隨呼吸而不住顫動,盪漾出波波誘人巨浪。然而,在經過剛才那場蹂躪之後,此時此刻幾乎完全赤裸的她,整個人都已陷入虛脫。她眼白上翻,嘴裡流著白沫,全身每塊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顫抖。那緞子般光滑柔軟的肌膚上,更每分每寸都暴起了點點寒慄。
這一切一切看起來,使她顯得是如此地軟弱無助。或許,她依舊還殘存著抵抗的意識。可是楊昭能夠感覺得到,事實上在這刻之間,無論自己對她做出任何事,她也絕對只有承受。這種感覺的本身,就是種引人犯罪的強烈誘惑。一個女人如果給了男人這種感覺,那麼無論對她自己抑或對別人,都絕對會是件非常不幸的事。
小王爺苦笑了起來。心道假如現在有什麼人闖進廟裡來的話,我這個採花賊的黑鍋就百份之百地背定了。他搖搖頭,拋開意馬心猿,凝神定心,先將那股猛然間便已經深入至自己丹田三寸之下,濃烈得令自己身上某個部位不受控制地開始產生變化的感覺強行鎮壓下去。隨之將自身精純真氣輸入那女子體內,幫助她把吸入的毒氣驅除出體外。
沒想到甫運功之下,楊昭卻赫然發現,這女子本身的修為居然也頗為不錯,至少就不會在陰陽老怪之下。如此一位高手,料想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想來想去,這南蠻地方的女子高手,好象就只有釋族的釋姥姥一個而已吧?可是那位釋姥姥乃是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而眼前這女子年紀縱然略大,卻絕對談不上個“老”字。石榴裙下,甘願為之效死的男子想必仍是大大的有。卻究竟會是誰呢?
小王爺心下思索,真氣輸送卻絕不停歇。陰陽老怪的毒質雖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