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放遠,卻是難以看到這片獨立空間的邊際,仿似這裡自成世界,根本廣袤無垠,而空氣裡則是充滿了不知道比外界濃郁了多少倍的靈氣,令人有種全身舒泰的感覺。
遠處山巒起伏,高山流水,蔚藍色的天空中,飄蕩著朦朦雲霧,隱隱之中可以看到有白鶴飛舞。
近處奇花靈草,爭芳鬥豔,偶有一隻野兔跑過花叢,一隻麋鹿在溪邊飲水,顯得極其安靜與祥和。
“這內門倒是景色怡人,長久於此修煉,真是會有利於心境的提升。不過,修界乃是危機四伏,弱肉強食,這裡如此安逸,長久生活下去,只怕是會讓人少了幾分危急感,警惕性也會下降。”鄭辰一邊隨那儒衫修士行進,一邊心中暗自估量道。
大約半盞茶時間過去後,一座大山映入鄭辰眼簾,而那儒衫修士則是帶著鄭辰落了下去,同時也將功力收起。
讓鄭辰有些詫異的是,那儒衫修士剛剛將功力收起,他不禁雙膝打圈,若不是及時運轉功力,還險些直接跪到地面上。
“這裡的空間壓力,竟是比外界強了百倍不止!”鄭辰在心中愕然地揣測道。
那儒衫修士微微一笑,並未多言,徑直帶著鄭辰走向大山,一片閣樓也越來越近。
這片閣樓一樣是無邊無際,根本無法計數,想來便是內門修士的修煉之所。
在一個三層樓閣面前,那儒衫修士揮手招來一位看著還算年輕的修士,對其言道:“這位是鄭辰,乃是研法大會三甲弟子,來自於拂雲峰,你來安排一下,我先去執事堂覆命去了。”
那年輕弟子卻是恭敬無比地躬身道:“晚輩記住了,前輩走好。”
待得那位儒衫修士離去,那年輕弟子才笑著對鄭辰道:“這位師弟且隨我進來,先取了身份玉牌。”
鄭辰自然不會怠慢,客氣地道:“謝過師兄了。”
而後,鄭辰隨那年輕弟子步入到閣樓之中。
閣樓一層面積不大,佈置得也十分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而已。
“師弟稍坐片刻。”那年輕弟子言語一句後,便上了二樓。
鄭辰也沒客氣,徑直坐了下來,靜靜等待著。由於是內門重地,自己又是初來乍到,鄭辰沒有敢去窺測那年輕弟子的修為,但對方既然喚自己師弟,想來修為也不會高到哪裡去,應該是初入金丹期。
不多時後,從二樓走下兩人,其中一人便是方才那位年輕弟子,而另外一位則是一位老態龍鍾的老者。
那老者白髮白鬚,臉色卻是紅暈,看著極其和善,如一位慈祥的壽星老一般。
鄭辰當即起身,客氣地拱手道:“晚輩鄭辰,見過前輩。”
那老者微笑著擺了擺手,道:“年紀輕輕便得了外門聚靈期研法大會三甲,從而進入內門,他日必定會成為內門之中的高手,能夠親手為你發放身份玉牌,老夫也覺得面上有光,小兄弟不用客氣。”
再次坐下後,那老者取出一塊靈玉製成的玉牌,將之遞給鄭辰,道:“在其中滴上一滴鮮血。”
鄭辰依言,咬破手指,在那玉牌上滴了一滴鮮血。
當自己的鮮血剛剛滲入到玉牌之中,鄭辰便有種與那玉牌心神相連的感覺,不禁有些好奇,暗道:“這玉牌看似簡單,竟也是一件法寶。”
老者將那被滴血的玉牌收了起來,而後又取出了一塊玉牌,將之遞給鄭辰,道:“這塊便是你的身份玉牌了,一定要將之收好,且不可弄丟了,憑此玉牌才能在內門按時領取靈石,才能進入聚靈塔修煉。”
鄭辰點了點頭,將玉牌接下來,問道:“這塊玉牌不用滴血嗎?”
老者卻是笑著道:“方才那塊滴血的玉牌,乃是你的存亡牌,若是你他日遭遇不測而身死,方才那塊玉牌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