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抱怨的。”
左語松皺了皺眉,“既然你已拿到了天香教徒的人頭,為何還要來此處攪鬧?”
“因為我還想向左副盟主要一樣東西。”
寒冰懶洋洋地一笑,一雙眼睛裡卻閃著湛然可見的精光。
果然如此!左語松不屑地暗自哼了一聲,自己正愁在京城中不易下手呢,沒想到這個貪得無厭的小子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過這小子的功夫應該還在趙展之上,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得先穩住他,待集齊了人手,將他一舉擒殺,事後再將屍體處理掉,那才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一念及此,他故作有些意外地看著寒冰,問道:“一樣東西?你還想要什麼東西?”
而此時,他的手卻已悄悄地伸到了身前的桌案之下,輕輕扯動暗藏在那裡的一根肉眼難辨的絲線,向守在外面的親隨下達了狙殺令。
當那六名親隨分別從兩側的窗戶及大門飛撲進來時,寒冰竟是絲毫不為所動。
他的目光始終盯在左語松的臉上,忽然咧嘴笑了笑,道:“你的人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又見離別
左語松在那六名親隨護衛衝進來時,已將腰間的那把護身短劍握在了手中,只一抖手間,便將這支鋒利的短劍隔著桌案向寒冰射去。
與此同時,他的人向右後側急退,伸手去取掛在牆上的那把長劍,那才是他真正與敵交手時所使用的兵刃。
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左語松這隻老狐狸本已算得極其精準
那六名親隨護衛一衝進來,必然會引起寒冰的注意,並能夠令其短暫地分神,而這時自己的短劍正好出其不意地射出,即便不能立時取了寒冰的性命,至少也會令其受傷。
就算寒冰能夠僥倖躲過這一致命殺招,總也要被阻上一阻,這時那六名親隨護衛應該已經完成合圍。寒冰的功夫再高,也絕對沖不出他們早已演練純熟且配合無間的必殺劍陣。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左語松這隻老狐狸千算萬算,獨獨忘了將他自己的功力也給算進去!
他所射出的那柄短劍,不但沒有實現將寒冰阻上一阻的目的,反而卻成了寒冰用來對付那六名親隨的致命武器。
當那柄帶著疾風的短劍直奔向他的胸口,眼看就要貫胸而入時,寒冰突然一抬右手,一道箭氣倏地從中指射出,正擊在那柄短劍的劍柄之上。
受到這強勁的一擊,那柄短劍頓時改了方向,旋轉著向右側窗邊的兩名親隨護衛飛去
只一瞬間,血光迸射,那兩人驚恐地捂住自己被豁開的喉嚨,卻無論如何也堵不住從中急噴而出的鮮血。
最為可怖的是,那柄一直在飛速旋轉的短劍在飲了方才那兩個親隨護衛的血之後,竟還意猶未盡。
只見它忽然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弧線,調轉方向,向左語松的頸間割去。這位忠義盟的副盟主頓時被嚇得向地上一撲,極其狼狽地避了過去。
那柄短劍在左語松的頭頂上飛掠而過,竟一下削掉了他的半個髮髻。
隨後,它似被什麼牽引一般,“嗖”地一聲,又向左側窗邊的那兩個親隨護衛飛去。
那兩個親隨護衛不是沒有時間躲,但他二人早已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於是,那“嗖”的一聲,便成了他們在這世上所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響。
當那柄已沾滿鮮血的短劍又向寒冰身後的那兩名親隨護衛飛去時,那兩人卻已在它飛到之前,就各自捂著冒血的喉嚨倒在了門邊。
而此時,寒冰則用他那隻剛剛發出過離別箭的左手,將那隻餘勁未歇的短劍輕輕一收,然後隨意地向地上一丟。
短劍撞擊上光滑的青石地面,發出“嗆”地一聲脆響,宣佈了這場殺戮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