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顧兮,最渴望成為的人就是筱染,踩著高跟鞋笑容驕傲,一舉一動都是風景。
空調吹得她有些冷,是不是每一場幸福的背後都會是如此不堪?
他們的幸福如履薄冰,她站在這座城池裡不敢輕舉妄動害怕一不小心就打破了這種好不容易得到的平衡,可是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想知道一個她追尋已久的真相。
以前晏晏說,顧兮,如果你想對得起每一個人,最好的結局就是你做到了,但是,唯一對不起的是你自己。
“姜眠,教我開車吧。”顧兮看似隨意地開口,也許只有自己才知道這句話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一直不敢觸碰的曾經她現在想徹底告別了。
姜眠握著發方向盤的手指微微停滯了一下,她的側臉在陽光下微微泛紅,長睫毛微微垂著手指支著下巴靠在車窗上,還沒接話顧兮卻突然淡淡地開口,“我走出我的過去,你也走出你的,好嗎?”
她的語氣隨意地像是這只是一場賭博,就像她最初決定的婚姻只是一場她自信可以是贏家的遊戲。
以退為進嗎,姜眠伸手按了一下顧兮的腦袋,其實她沒必要再去算計,因為她已經贏了,先愛上的那個人註定是輸家。
拉風的法拉利停在程氏的大樓下,人來人往,顧兮伸手搭上姜眠的肩膀淺淺的一枚吻卻是百轉千回的柔軟,姜眠抬起顧兮的下巴溫柔地回應,目光透過車窗剛好對上經過的程梓乾。
顧兮上樓之後,姜眠自己點了一支菸在樓下久久沒有離開,那天的記憶依然鮮明如新,其實在程梓乾的愛面前,姜眠是自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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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愛情裡,他扮演了一個不擇手段的角色,其實他看不起楊程,自己的手段又比楊程乾淨到哪去。
那個午後,他給程氏定的合作案最後期限就是顧兮前去英國的那天,所以無論如何顧兮都找不到自己要找的那個男孩。姜眠在皇家等得有些不耐煩地用手指扣著桌子時,看到那個顧兮深愛了多年的男生,他穿著一件純白色的T恤,步履匆匆地走過來在自己對面拉開了一把椅子。
程梓乾摘下墨鏡的一瞬間,姜眠幾乎是倒吸一口涼氣,雖然當時是他把渾身是血的程梓乾送去醫院的,卻還是沒想到他會傷得那麼重,那時他的左眼有著一道極其驚悚的疤痕遠比現在顧兮所看到的驚人,而那時他的左眼是完全沒有焦距的。
那個男生聲音清淡而帶著一絲絕望的色彩,“所以,姜總,您看到了我沒有和你爭顧兮的資格,也不是你的對手。”他的唇角是天然上揚的看起來好像總是在笑,姜眠有一瞬的沉默,完全不知道怎麼介面。
如果當初程梓乾沒有推開顧兮,那麼現在傷成這樣的就是她了,或者說,比現在更嚴重。
“我幫你解決程氏的危機,你放手,怎麼樣?”姜眠靠在椅背上語氣輕鬆絲毫沒有透露出自己的驚訝,程氏的危機他可以輕易出手解決,因為那本來就是他造成的,伸手把合約按在桌子上推過去。
程梓乾定定地看了姜眠一眼,伸手推回了那份合約,語氣依然是淡淡的,“我回來,只是想如果顧兮知道我活著,也許就不會恨你。”
歡快的簡訊鈴聲斷了姜眠的思緒,食指劃過螢幕就看到顧兮的簡訊——我們過幾天要辦一個舞會,作為主辦方的夫君,你出錢吧。
“那老婆,我出錢,你就出力好了。”顧兮把手機拿到玻璃桌子下偷偷回了一個好又抬起頭裝作認真開會的樣子,看了一眼程梓乾,其實她很不理解為什麼還要繼續宣傳繁華夢和彈指,猶豫著要不要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手機猛地震動了一下。
“我是指像昨晚一樣,你出力。”
靠,顧兮暗咒了一聲,正想回復手機又震動了一下,“兮,你把繁華夢的代言人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