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起身子,“請皇上賜奴婢一死!”
那一刻,她揚起羽睫,清澈的眸子看見軒轅墨臉上清冷的表情,回頭卻是唇角微揚。他早已料到她會如此這般?或是,他又拿她賭了一場。
洛英怔在當場,良久才扯動了唇,“你寧可死在這裡也不肯與我走?”
葉貞朝著洛英磕了個頭,“奴婢的心在這裡,小公爺就算帶了奴婢走,也是於事無補。若然小公爺強行帶走奴婢,便只能帶著奴婢的屍體出宮。奴婢謝小公爺抬愛,來生結草銜環報答小公爺的恩德。”
軒轅墨望著洛英,“現下你是要留下她,還是帶她的屍體走?”
身子稍稍僵持,洛英忽然低頭輕笑一聲,“罷了罷了,左不過見她在皇上身邊得力,想著帶出去尚算划得來,如今委實不值得。偏生得這丫頭這般倔強,若是帶出去還不定要給臣惹什麼亂子。”
躬身行禮,洛英輕嘆一聲,“多謝皇上,臣告退。”
葉貞垂了眼簾,聽著洛英走出御書房。
寂靜的房內,剩下軒轅墨與她二人。
她抬頭,看著軒轅墨抬步走到視窗,眸色清冷無比的望著天際。仿若這是他一貫的舉動,仿若只有這樣,他才能忘掉自己是個君王的事實。他就站在那裡,背對著她,再也不叫她看見自己的任何表情。
跪在他的身後,她靜靜等著他開口。
過了良久,久得連她都不知有多長。
終於,她聽見他淺淺的聲音,一如往昔的平靜,卻沒有習慣中的冰冷。他說,“貞兒,過來!”
心頭微顫,葉貞起了身,因為膝蓋處的久跪而略顯痛麻。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她站在軒轅墨的身後。那一刻,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她忽然覺得他還是昔日的墨軒,還是那個曾經在雨中為她打傘,而後手執紅絲線,問一句“可願”的男子。
可她也明白,左不過自欺欺人的笑話,待他轉身他還是君王,高不可攀的九五之尊。
便也是這般小心翼翼的心裡,讓她忽然有種悲涼的悸動。手,不自覺的撫著腕上的紅絲線,心,微微疼著卻不欲讓任何知道。
驀地,溫暖的掌心握住她的手,葉貞愕然抬頭。
軒轅墨依舊站在那裡,身子沒有半分挪動,甚至於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他只是伸出一隻手握住她微涼的柔夷,她卻垂眉定定的看著他的手良久沒有回過神。
“皇上,萬一教人看見,奴婢……”
她掙扎了一下,誰知他卻握得越發生緊。
“別動。”他冷冽的開口,如同命令,卻是聖旨般不可撼動。察覺她的安靜,他才緩了口吻,“陪著朕,片刻便好。”
葉貞不再掙扎,只是任由他握著手,站在他的身後。而軒轅墨,至始至終沒有回頭看她一眼。這是一種極為微而怪異的相處,帶著無以言表的情愫,一個君一個奴,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卑微至塵埃。
她就這樣陪著他靜靜站著,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看。
靜靜陪著就好,這樣……很好。
直到夕陽西下,風陰走進了御書房,只一眼他們緊握的手便垂下了眼簾,“皇上,敬事房的人來了。”
葉貞的羽睫顫了顫,手上一鬆,他已放開了她,心頭一空,宛若冰冷的潮水頃刻間將她淹沒。敬事房……垂首退到一旁,他還是君,她還是奴。
軒轅墨轉過身來,也不去看她一眼,只是冷了眉眼,“進來。”
敬事房的太監端著各位小主的綠頭牌走進來,恭敬的託與頭頂,奉與皇帝翻牌子。軒轅墨看了風陰一眼,卻是翻了葉蓉的牌子,“朕已經許久不曾見到葉貴人了。”
身後,葉貞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葉蓉……他分明知道她們的恩怨,可是當著她